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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今日,我仍清晰記得虎子喉管裡散發出的血腥味,那股味道猶如一枚鏽跡斑斑的銅錢,緊緊卡在我的舌根,混合著青銅槨表面滾動的液態汞珠,在搖曳的火把光暈中,緩緩蒸騰成淡青色的煙霧,讓人幾近窒息。當虎子的腸子從被剖開的腹腔滑落而出時,我的思緒瞬間飄回到二十年前。那時,母親掀開蒸籠,紅糖糕的甜腥味猛然瀰漫整個灶房,和此刻的場景竟有著詭異的相似。

“七重槨……是活的……” 虎子每艱難吐出一個字,喉結斷裂處便會湧出一串血泡。那些血珠墜落在青磚地面,竟詭異地凝聚成魚的形狀,和我們在契書上看到的雙魚火漆紋樣一模一樣。

三個小時之前,我們還舉著洛陽鏟,熱烈地爭論著墓室的方位。老陸用羅盤壓著羊皮卷,枯瘦的指節輕輕敲在 “甲子向,癸水藏” 這幾個用硃砂寫就的小字上,篤定地說道:“七星棺壓著地脈眼,我們得從生門進,死門出。” 他的軍用水壺裡晃盪著黑狗血,可我分明聞到了底下隱隱滲出的高粱酒氣。虎子蹲在盜洞口,認真地擦拭著工兵鏟,他臉上的刀疤從耳根一直延伸到鎖骨,那是遼瀋戰役時被彈片劃開留下的猙獰溝壑。

然而此刻,老陸的頭顱卻卡在了七星棺槨的縫隙之中。棺蓋的咬合處雕刻著饕餮紋,如今,那些捲曲的青銅獸齒間,糊滿了紅白相間的腦漿。就在十分鐘前,他還戴著那副斷了腿的老花鏡,嘴裡唸叨著《撼龍經》裡 “山骨藏金,水脈含煞” 的句子。突然,我們同時聽到棺槨深處傳來指甲抓撓的聲音。

“是屍蠟收縮。” 我將防風燈湊近槨壁,青銅表面泛起的汞珠映出我扭曲變形的臉,我試圖鎮定地解釋道,“是溫差導致的……” 話還沒說完,老陸突然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他的掌心有一塊銅錢大小的燙疤,那是他年輕時幫 “棺爺” 熔鍊冥器時留下的印記。“你聽,” 他的呼吸急促地噴在我的耳後,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它在數數。”

仔細聽去,那抓撓聲確實有著某種奇特的節奏,七下一頓,七下一頓,彷彿是用指骨在叩擊《工尺譜》。虎子突然悶哼了一聲,他手中的德國造撬棍正抵在棺槨的東南角,那裡本該是鎮墓獸所在的位置,此刻卻突兀地凸起一團血管狀的青銅瘤。

“退後!” 虎子剛把工兵鏟插進棺縫,整個七星槨就突然發出一陣如同腸胃蠕動般的悶響。老陸的羅盤針開始瘋狂地轉動起來,這時我才驚覺,棺蓋表面的饕餮紋根本不是普通的浮雕,那些蜷曲的紋路正在汞霧中緩緩地蠕動,就像被潑了熱油的蛞蝓,讓人毛骨悚然。

最先發現血的是虎子。一滴、兩滴,鮮血從棺槨頂部的蟠螭紋路中滲了出來,落在老陸花白的後頸上。他下意識地伸手去抹,指尖卻粘起了縷縷銀絲。“是水銀……” 他的話音還沒落,棺蓋就轟然錯開了三寸。就在老陸的頭顱像一顆熟透炸開的柿子般爆裂的瞬間,我被一股強大的氣浪掀到了墓室西側的殉葬坑裡。他的假牙深深地嵌進了我的肩胛骨,還帶著高粱酒的酸澀味道。

此刻,我蜷縮在東南角鎮墓獸的殘骸旁,眼睜睜地看著虎子用自己的腸子往傷口上打結。他身上那件軍綠色的背心早已被血漿浸透,心口處那道彈孔狀的舊疤露了出來。那是1948年長春圍城時留下的,他曾靠著這顆 “假死” 的心臟,成功騙過了一整支偵察隊。

“契書……” 他吐出最後一口血沫,將胸前掛著的半枚魚符也染得通紅,“在……第三重槨……”

話音剛落,防風燈突然熄滅了。黑暗中,傳來一陣清晰的刮擦聲,這次的聲音近得彷彿就貼著我的耳廓。我緊緊握住老陸的羅盤,那銅製的天池盤面燙得驚人。那些遊動的饕餮紋在汞蒸氣中泛著磷光,隱隱映出了槨壁上之前從未顯現過的壁畫:一隻長著九顆人首的玄鳥在屍山之上盤旋,鳥喙中銜著一串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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