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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的微光艱難地穿透厚重雲層,給這片山林蒙上一層朦朧的紗。我倚靠著那柄滿是裂紋的銅錢劍,勉強支撐著搖搖欲墜的身體,緩緩站起身來。每一個動作都扯動著渾身的傷痛,骨頭縫裡像是被灌入了鉛水,沉重得讓人幾近窒息。山霧瀰漫,仿若一層又一層的白色綢緞,肆意地在山間翻湧、繚繞。而在這如夢似幻的霧氣之中,原本那隱隱約約的送葬嗩吶聲,竟毫無徵兆地陡然變成了嬰兒的啼哭。那哭聲尖銳、淒厲,彷彿飽含著無盡的委屈與哀怨,直直地鑽進我的耳朵,撞擊著我的靈魂深處。
我抬眼望去,目光穿透層層迷霧,看向三十里外的山坳。只見那裡騰起了青紫色的煙瘴,猶如一條從地獄深淵爬出的猙獰巨獸,張牙舞爪地向著天空蔓延、攀升。在氣流的作用下,那煙瘴不斷變幻著形狀,最終在空中緩緩凝成了一條盤龍的模樣。它身姿矯健,鱗片閃爍著詭異的光,龍爪肆意揮舞,下方正是那座以青玉為碑的衣冠冢。那碑在這詭異的氛圍中,透著一股冰冷的寒意,彷彿在訴說著一段被塵封的、不為人知的血腥歷史。
與此同時,袖中的羅盤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強大力量操控,發出“咔咔”的聲響,快速地轉動起來。天池中央,慢慢浮出了師父用硃砂寫就的蠅頭小字,那字跡端正卻又透著幾分凝重:“鎮龍者終化龍”。我盯著這幾個字,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彷彿命運的齒輪開始無情地轉動,而我正被捲入一個無法逃脫的巨大漩渦之中。
我拖著沉重的步伐,沿著蜿蜒曲折的山道前行。山道兩側的杜鵑花,不知何時竟全部變成了暗紅色,像是被鮮血浸泡過一般。花瓣邊緣垂著混濁的水珠,在微風的吹拂下,輕輕顫動,彷彿是一顆顆飽含著血淚的淚珠,隨時都可能滾落。越靠近衣冠冢,那股腐臭的氣息就越發濃烈,讓人幾欲作嘔。而手中的銅錢劍,嗡鳴也愈發劇烈,劍身之上,細密的裂紋如蛛網般迅速蔓延,彷彿在訴說著它即將破碎的命運。
終於,我來到了衣冠冢前。那扇爬滿藤蔓的墓門,像是一個通往地獄的入口,散發著陰森的氣息。我深吸一口氣,強忍著內心的恐懼與不安,猛地踹開了墓門。剎那間,一股腐臭的陰風裹挾著漫天飛舞的紙錢,如洶湧的潮水般撲面而來,嗆得我連連咳嗽。墓室裡,長明燈搖曳的昏黃燈光,在這陰森的氛圍中,顯得格外微弱。燈光所及之處,壁畫上的場景讓我瞬間僵立在原地,血液彷彿都在那一刻凝固。畫上赫然畫著一個背生龍鱗的風水師,正親手將一個個啼哭的孩童推進墓坑,那殘忍的畫面,每一個細節都深深刺痛著我的雙眼。
我緩緩走進墓室中央,那裡擺放著一口巨大的青銅棺槨,棺槨之上刻滿了神秘的符文,卻沒有棺蓋。往裡望去,只見裡面整整齊齊碼著四十九具蜷縮的童屍。他們的身體小小的,像是被硬生生地塞進了這狹小的空間。每具屍體的天靈蓋都釘著青銅卦籤,籤尾繫著的紅繩相互交織,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鎖龍結,散發著詭異的氣息。我顫抖著伸手,摸到棺槨內側的刻痕,指尖傳來一陣刺痛,讓我勉強看清了那行讖語——竟是用師父的筆跡寫的:“戊寅年七月初七 餘滄海自鎮於此”。看到這行字,我的腦海中瞬間閃過無數畫面,心中的疑惑與恐懼達到了頂點。
就在這時,懷裡的三清鈴像是承受不住這強大的壓力,突然炸成了碎片,尖銳的聲響在墓室裡迴盪。與此同時,身後傳來泥土翻湧的聲響,我驚恐地轉身,只見無數村民正從墓道中爬進來。他們的模樣恐怖至極,面板像融化的蠟油般,不斷流淌、滑落,露出下面青黑色的龍鱗。老餘的脖子扭曲成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雙手化作尖銳的利爪,向著我撲來。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我終於明白羅盤為何始終指向東方——這座衣冠冢的位置,正是百年前我親手點下的風水穴!
剎那間,記憶如棺中湧出的黑霧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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