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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第一縷晨光透過窗欞,照進新房時,王永年從沉睡中醒來。他的眼皮微微顫動,隨即緩緩睜開,映入眼簾的是陌生的紅色帷幔和搖曳的燭光殘影。他的頭還有些昏沉,彷彿昨晚的一切都是一場模糊的夢。然而,當他側過頭,看到身旁躺著的趙靈兒時,他的身體猛地一僵,所有的睡意瞬間消散。
“這……這是怎麼回事?”王永年的腦海中閃過昨晚的片段,那些模糊而熾熱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他記得自己看到了小九,記得她的笑容,記得她的溫柔,記得自己如何緊緊抱住她,彷彿害怕她會消失。然而,此刻躺在他身邊的,卻是趙靈兒。
他的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後悔與羞愧。他猛地坐起身,雙手緊緊抓住自己的頭髮,低聲喃喃:“我……你到底做了什麼?”
趙靈兒被他的動作驚醒,但她並未睜開眼睛,只是靜靜地躺在床上,聽著王永年慌亂的低語和急促的呼吸聲。她的心中五味雜陳,既有得逞的快意,又夾雜著一絲難以言喻的失落。她知道,王永年很快就會離開,而她,也只能默默接受這一切。
王永年小心翼翼地下了床,迅速穿好衣服。他的動作輕而急促,彷彿害怕驚醒趙靈兒。他回頭看了一眼床上依舊閉著眼睛的趙靈兒,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他低聲說道:“對不起,趙靈兒……我……我必須離開。”
說完,他轉身快步走向房門,輕輕推開,消失在晨光中。
趙靈兒聽著王永年漸行漸遠的腳步聲,終於睜開了眼睛。她的目光平靜而深邃,但眼底卻藏著一絲難以察覺的脆弱。她靜靜地躺在床上,任由晨光灑在她的臉上,心中卻無法平靜。
就在這時,房間角落的花瓶中,一團果凍般的物質緩緩探出,逐漸凝聚成小恩的模樣。它那透明的身體在晨光中閃爍著微弱的光芒,聲音輕柔而關切:“主人,你醒了。”
趙靈兒沒有回答,只是輕輕嘆了一口氣。小恩敏銳地感知到了她的情緒波動,緩緩移動到她的床邊,輕聲問道:“主人,這樣做真的有必要嗎?你看起來並不快樂。”
趙靈兒的目光微微閃動,聲音中帶著幾分疲憊:“小恩,你不懂。這是我必須走的路。只有拴住王永年,才能拴住左老。只有這樣,我才能在這場權力的遊戲中活下去。”
小恩的聲音中帶著幾分不解:“可是,主人,你並不喜歡這樣,對嗎?你的心裡,其實並不願意傷害王永年。”
趙靈兒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低聲說道:“喜歡與否,已經不重要了。在這個世界上,想要活下去,就必須付出代價。而我,早已沒有選擇的餘地。”
趙靈深吸了一口氣,目光堅定地看著大帳頂蓬,緩緩說道:“有必要,非常有必要。我瞭解王永年,他是個念舊情的人。從他當初奮不顧身地為華吉復仇,到如今一心一意地要去找回小九,就能看出他是個重情重義之人。我這麼做,哪怕日後我們雙方真的敵對,也能讓他在面對我時手下留情,或者至少心生踟躕。這樣一來,我就為自己留下了翻盤的機會。”
小恩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趙靈的話。隨後,它用一種幾乎微不可聞的聲音說道:“可是,主人,這樣犧牲自己的感情,真的值得嗎?如果有一天,他知道了真相,你們之間的關係將會徹底破裂。”
趙靈閉上了眼睛,兩行清淚悄然滑落。她低聲說道:“值得,為了夢想,為了生存,這一切都是值得的。而且未來哪怕有一天我真的失敗了,只要我不死,你就不會死。只要我們還活著,就還有機會捲土重來。這個世界,本就是強者為尊,只要我能抓住每一個可能的機會,總有一天,我會讓所有人都臣服於我。”
說到這裡,趙靈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與決絕。她知道自己所走的路並不平坦,甚至可以說是荊棘密佈。但她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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