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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一切變得寂靜起來,月光毫無保留地灑在這片黃土地上,村子裡那片忙碌的收麥景象也已靜寂,可週美麗的世界卻滿是陰霾。
夜已很深,柱子還喝著小酒,語無倫次的訴說自己的委屈,還一味的責怪周美麗種種的不是,換作誰,又能忍受的瞭如此沒有底線的嘮叨。
“能怪我嗎?有意思嗎?你這樣,你為難我幹嘛?你覺得我過得開心嗎?那次要不是因為你,我能讓那老畜生折磨嗎?”周美麗聲嘶力竭,淚水在眼眶裡打轉,深埋心底的委屈與憤怒如決堤的洪水般傾瀉而出。面對柱子的無理取鬧,她的心一點點被撕碎,終於,那積攢已久的防線徹底崩塌,無奈的淚水奪眶而出。
“誰讓你救你,誰讓你救了,我這活著有什麼意義,還不如死了好受呢”一邊嘟囔著,柱子又喝了一大口酒。
“
“怎麼?那你怎麼不死啊?你當時怎麼不死啊?你死了我就好受了,我都解脫了。”周美麗紅著眼,看著滿身酒氣的柱子,那字字句句如同一把把利刃,刺向她的心。
“你滾!有多遠給我滾多遠!我不想再看見你。”周美麗從未想過,曾經那個信誓旦旦要護她一生的男人,如今竟變得如此陌生、如此殘忍,居然能說出這樣誅心的話,她看著柱子,眼中滿是絕望,那些曾經的美好回憶,在這一刻都化為了泡影。
她胡亂地穿上衣服,腳步踉蹌地向外走去,心中的壓抑讓她幾乎窒息。柱子卻像個木頭人一樣,傻愣愣地坐在原地,繼續喝著酒,似乎對這一切都無動於衷。
周美麗茫然地走在鄉間小路上,看著周圍人家收麥子時豐收的喜悅場景,心中的苦澀愈發濃烈。她自問,為了這個小家,她付出了那麼多艱辛,哪一點做得不好?可換來的卻是柱子的指責與傷害。“就是犯錯也不是我犯了錯啊,還不是因為你。”她在心裡一遍又一遍地念叨著。
不知不覺,她來到了小河邊。微風輕輕拂過,河水泛起層層漣漪,可這美景卻無法撫平她內心的傷痛。
“哎,你幹嘛呢?美麗姐,大半夜的趕緊回家吧。”一個清脆的聲音打斷了周美麗的思緒。她抬起頭,看到抱著個被子正一臉關切地看著自己。
“前進,你怎麼出來了?”周美麗聲音沙啞,努力擠出一絲微笑。
“我出來看麥子。姐,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柱子又惹事了?”許前進敏銳地察覺到周美麗的異樣。
聽到這話,周美麗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抱著頭痛哭起來。這些日子的委屈、痛苦,在這一刻都找到了宣洩的出口。
許前進心疼地坐在她身邊,不由自主地將周美麗擁在懷裡,輕聲安慰道:“美麗姐,別這樣,這樣我也很難受。”周美麗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情不自禁地趴在倩倩的懷裡,嗚嗚地哭著,彷彿要把這些年的苦水都哭幹。
哭了許久,周美麗的情緒漸漸平復下來。她抬起滿是淚痕的臉,看著倩倩,眼中滿是感激:“前進,謝謝你。要不是你,我早就不想活了,他,他居然攆我。”一語間,淚水撲噠撲噠直湧出來!
許前進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姐,別這麼說。有什麼事你就跟我說,我幫你想辦法。柱子哥他太過分了,怎麼能這樣對你呢?”
周美麗苦笑著搖搖頭:“這些年,為了這個家,我什麼苦都吃了,什麼累都受了。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他要這麼對我?”
許前進嘆了口氣:“姐,你就是太善良、太心軟了。你得為自己想想啊。這樣下去,你會被他折磨垮的。”
周美麗沉默了,她何嘗不知道前進說的是對的,可這麼多年的感情,這個千瘡百孔卻又難以割捨的家,讓她如何能輕易放下?
冷冷的月光灑在河面上,波光粼粼。周美麗望著那片金色的光芒,心中卻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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