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索蓋州文詔碰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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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其他被擊中頭盔的八旗兵，更是慘不忍睹，腦袋被削掉一半，那無頭的屍體在慣性的作用下，被戰馬生生拖著向前狂奔。

那恐怖血腥的情景，讓久經沙場的漢陽軍士兵們都忍不住胃中翻湧，犯起噁心。

漢陽軍此時裝備精良，每連就擁有一挺馬克沁機槍，這在面對騎兵衝鋒時，無疑是最為致命的武器。在機槍的猛烈掃射下，八旗兵如割麥般紛紛倒下。

時間緩緩流逝，大約一炷香的時間過去，前來衝鋒的兩個牛錄騎兵便被全部殺了個乾淨。

阿敏躲在馬車後面，親眼目睹了這慘烈的一幕，此時才恍然大悟，心中湧起一股深深的恐懼。

他意識到，對面的明軍果然厲害，自己這鑲藍旗的兵力在如此強大的火力面前，萬萬不是對手。當下，他急忙命令撤退，妄圖儲存剩餘的兵力。

可此時的局勢已然混亂不堪，剛剛經歷大戰的八旗兵們分散在各地，還有一部分前去追殺東江軍，阿敏的命令根本無法及時傳達至每一個角落。

漢陽軍見敵軍陣腳大亂，抓住戰機，以小隊形式迅速展開搜捕追擊落單的八旗兵。

他們行動敏捷，配合默契，斬獲頗豐。到了中午時分，已然斬獲首級兩千兩百顆，同時還繳獲了江東軍遺留的大量糧草、軍械。

凌衛明見戰場局勢已被己方牢牢掌控，當機立斷，命令漢陽軍向北進發，乘勝佔領大東溝。而此時的關寧軍，由於反應稍慢，尚未有所行動，便被漢陽軍搶先一步佔領了蓋州。

這下，關寧軍陷入了極為尷尬的境地。他們千里迢迢出關，歷經艱辛，如今卻只佔了復州衛，還被漢陽軍給包圍了。

雖說大家同屬明軍陣營，可在這亂世之中，人心難測，保不齊人家翻臉不認人。

關寧軍將領深知其中利害，在這關鍵時刻，還是及時制止了手下將士們想打仗的衝動，經過一番深思熟慮，決定親自前去會會凌衛明。

儘管那派出去的說客早已將關寧軍將領即將到訪的訊息，如飛鳥傳訊般迅速傳給了凌衛明，可凌衛明在約定好的時間，還是來到了大東溝，讓他等關寧軍，想什麼呢！

這大東溝，地處偏遠，四周環山，山巒起伏連綿，似是大地湧起的波濤，山上植被並不繁茂，稀稀拉拉的樹木在秋風中略顯蕭瑟，只有山腳下的溪流潺潺流淌，像是一條銀色的絲帶蜿蜒穿過這片土地。

此地原本不過是個籍籍無名的小鎮，只因那溪流偶然間會出現砂金，於是便吸引聚攏了一批淘金客，久而久之，才形成了一個小村落。

此時的大東溝，秋風瑟瑟，枯黃的樹葉在風中打著旋兒，發出輕微的“沙沙”聲，彷彿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

凌衛明就在這略顯荒涼的大東溝中，正與鄭集一同仔細查勘著周遭的地勢。他們沿著溪流緩緩踱步，時而蹲下身子檢視土質，時而抬頭眺望遠方山巒。

凌衛明眉頭微皺，眼神中透著專注與沉思，鄭集則在一旁不時地比劃著、交流著。

偏偏在這個時候，負責後勤事宜的錢三牛匆匆趕來。

他一路小跑，腳步踏在地上揚起些許塵土，額頭上滿是汗珠，氣喘吁吁地來到凌衛明面前，詢問關於八旗兵和江東軍陣亡屍首究竟該如何處理。

凌衛明皺起眉頭，狠狠地瞪了錢三牛一眼，心想這錢三牛打仗不行，怎麼腦袋也如此不靈光，連辦個小事都辦不利索：“三牛，念你是海洋島的老人，我才讓你負責這事，你且說說該怎麼辦？”

錢三牛趕忙說道：“小人認為，江東軍的屍首還是送回毛總兵那裡為好，這樣也不至於讓他們日後攻擊大人。”

凌衛明微微點頭：“不錯，都是明軍，理應如此。”

錢三牛又接著道：“至於八旗兵首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