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凌衛明衙門動刀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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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凌衛明路過海州衛，給徐強留下二十門九二式步兵炮，叮囑他日夜勤加練習，嚴密監視金兵動向。

徐強興奮不已，這種火炮極其利於山地作戰，長白山山脈以後就是自己的天下了。凌衛明正要離開，不曾想正好碰上不可一世的監軍。

凌衛明眼睛死死盯著他，那監軍最終還是堅持不住向凌衛明行了禮。

凌衛明道：“監軍大人，看看你乾的好事？我海州衛軍官都是刀山血海里滾出來的，怎麼到了你這裡全都是十惡不赦的叛徒了？立刻給我放人！”

監軍直起身子道：“此事是巡撫大人交代要辦的，凌大人雖是總兵，可也不能越權。”

凌衛明狂笑幾聲，直聽得監軍心裡發毛：“凌大人，我等也是斬殺流寇幾十人的老兵，你這套嚇唬一般人還可以，我們是不會吃你這套的！”

徐強此時再也受不了他這副狂傲勁兒了，眼見他得罪了凌衛明，就知道沒幾天活頭了，大聲喊來一隊巡邏兵，將幾個監軍全部抓了起來！

“大人，殺不殺？我這裡是前線，少幾個人跟玩似的，弟兄們早就受夠了他們這些雜種了！”

凌衛明一揮手：“全部抓起來，塞到囚車裡，另外，讓你搜集的罪證都準備好了嗎？”

徐強興奮的一路跑回屋裡，拿著厚厚一疊紙，道：“大人，早就準備好了，他們連跟女真人說過幾次話都有人證記錄，更不要提他屋子裡殘殺的女真人首級，殺良冒功這一條就夠活剮了他的！”

監軍大罵道：“凌衛明，我是巡撫大人親兵，你竟敢抓我，將來朝廷問責，定判你個全家流放……”

徐強從地上抄起一把馬糞，塞進監軍嘴裡。監軍被唬得滿臉都是，臭氣熏天，拼命得往外吐口水，士兵們找來布條把他嘴巴纏了，塞進囚車。

進了囚車才知道害怕，拼命掙扎，嘴裡“嗚嗚”直叫，急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徐強接著問道：“大人，是否告知各衛，弟兄們早就看他們不順眼了，全部抓起來吧？”

凌衛明嘆了口氣，這全部抓了，可就算徹底跟洪承疇翻了臉。事情若是鬧大，一個謀反的罪名是跑不掉了。

思考再三，還是點了點頭，徐強立刻派出快馬通知義州衛、蓋州衛、復州衛。凌衛明每日緩慢行軍，抵達金州衛之時，各地已經將監軍全部綁縛送來。

金州衛數日前便已接到凌衛明即將歸來的訊息。陳世南心懷忐忑，向洪承疇輕聲問道：“大人，凌總兵打仗歸來，您看咱們是否前去迎接一下？”

洪承疇眉毛一挑，滿不在乎地說道：“凌衛明此戰打得如此拉胯，救援無功，還致使關寧軍損失慘重。就這般戰績，還妄圖讓本部堂去迎接？簡直痴心妄想！”

陳世南聞言，頓時滿臉尷尬，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洪承疇見狀，察覺自己話語有些不妥，趕忙換了副笑臉，緩和道：“當然了，他畢竟是你女婿，你帶著家人前去迎接一番便是。若是帶著官員出城相迎，只怕日後朝廷怪罪下來，你我都擔待不起啊。”

陳世南唯唯諾諾，這才應聲出門安排相關事宜。總兵府旋即釋出公文，宣稱因城中事務繁雜，各級官員需各司其職，不得出城歡迎。

然而，城中官民對這公文卻全然不以為意。相較之下，洪承疇在金州衛肆意搜刮民財、胡作非為，早已引得民怨沸騰，眾人對其不滿情緒已然達到了極點。

當日，歡迎凌衛明的軍民人潮如湧，出城十里相迎。沿途擺放的茶水、點心、水果，任由士兵們隨意取用。

城樓之下，鼓樂喧天，歡迎之聲響徹全城。巡撫衙門裡的雜役、官吏們也都按捺不住，紛紛跑了出去，一時間，衙門內變得冷冷清清。

洪承疇在衙門內聽聞這熱鬧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