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兗州城流寇使邪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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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晴不屑地輕蔑一笑，說道：“大人莫要忘了，李自成現在可是對您恨之入骨，他難道就不會趁機來收拾您？”

凌衛明的臉色瞬間為之一變，他心中清楚，自己這三千人馬皆是步騎兵，裝備也多是輕武器。

若是貿然對戰七八萬大軍，而且沒有堅城防護，即便能夠僥倖取勝，恐怕也會傷亡慘重。

凌衛明要的戰果可是儘量少傷亡，最好是零傷亡。

喃喃自語道：“這可如何是好？既想要忠心的好名聲，又要儲存實力，實在是兩難之境啊！”

方晴看著凌衛明，微微思索後說道：“大人若是有勇氣，明日何不與闖軍一戰？若能取得些許戰果，兗州城便再無理由阻攔我們進城了。”

凌衛明聽後，頓時恍然大悟。

他意識到自己今日捨棄了降兵，雖造出了漢陽軍實力不行的假象，但也不能一直以這樣的弱旅形象示人。

他看向方晴，眼中滿是欣賞，呵呵笑道：“方姑娘，若是不嫌棄，就在我軍中做個參軍如何？月俸五十兩。”

方晴微微一怔，隨即問道：“我是女子，豈能隨軍出征？”

凌衛明神色坦然，說道：“京城保衛戰之時，我夫人就曾帶著兩百女子組成的救護連，直接參戰。

女人怎麼了？照樣能頂半邊天。在遼東地區，向來沒有那麼多規矩，女子照樣可以做官、經商。

假以時日，方姑娘若是立下戰功，做一個我朝的秦良玉那樣的女將也不是沒有可能啊！”

方晴聽後，低下頭猶豫起來。凌衛明見狀，又小聲說道：“這都不行的話，那給我做個小妾？也能保一世富貴。”

方晴頓時臉頰緋紅，嗔怒地說道：“去你的，本姑娘這一身才華，豈能做他人妾室。罷了，當參軍也行，不過你得給我多找幾個姑娘作伴。”

凌衛明連忙點頭，笑道：“那是自然，待進城後，隨你去找，軍中還缺幾個軍醫呢！”

二人商議已定，凌衛明便找來孔生，命令給他方姑娘單獨設帳篷，掛職參軍，參與日常軍務。

同時，他還往多個方向派出了斥候，讓他們嚴密偵查山東軍、流寇的動向。

半夜時分，曲阜方向突然火光沖天。原來，闖軍在城中一無所獲，一怒之下，索性將孔府、孔廟全部化為灰燼。

隨後，他們整理兵馬，浩浩蕩蕩地奔赴兗州方向。一來是要找尋凌衛明覆仇，二來也是想趁機奪取兗州，劫掠魯王的財富。

天尚未大亮，漢陽軍中便開始集結兵馬，緊張地準備開戰。兗州城牆上計程車兵聽到下面的動靜，急忙敲鐘示警。

一時間，全城的百姓和兵馬都被迅速調動起來。

城中的高樓上、高塔上擠滿了人，那些有錢人家更是拿出單筒的西洋望遠鏡，緊張地觀看外面的戰況。

魯王也沒有閒著，親自帶領自己為數不多的幾十個護衛，登上城樓觀戰。

許知府則命人堵塞沂水、泗水，積蓄河水。他心中想著，萬一漢陽軍戰敗，就決口放水，以此阻止闖軍圍城。

巡撫朱大典調派來的濟南衛和青州左衛已經抵達寧陽縣、泗水縣，準備合圍闖軍。

此時，大戰一觸即發，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兗州城下的凌衛明身上，大家都在拭目以待，看這場風雲變幻的戰事將會如何收場。

李自成親率著數萬大軍，浩浩蕩蕩地朝著既定方向迫近而來。當他的目光投向對面的漢陽軍陣地時，不禁微微一怔。

只見那漢陽軍彷彿是一群不知疲倦的耗子，僅僅一夜之間，就在那廣闊的平地上挖出了縱橫交錯、錯綜複雜的壕溝，

這些壕溝寬窄不一，深淺有序，猶如一張張巨網在大地上蔓延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