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宣府鎮督師立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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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思明手中持馬鞭，狠狠地抽在了唐通的身上，不過片刻，身上的血就已經浸透衣衫。

唐通疼得齜牙咧嘴，卻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只能在心中默默忍受著這皮肉之苦。直到抽打完，陳思明才將他鬆開。

唐通渾身痠痛，幾乎站立不穩。

他連滾帶爬地來到凌衛明堂前，“撲通”一聲跪下，膝蓋與地面碰撞發出沉悶的聲響。

他的臉上滿是淚痕與塵土，苦苦哀求道：“督師大人，末將知錯了，求大人原諒！”

凌衛明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聲音低沉而嚴肅：“唐通，你要知道，這居庸關位置險要，日後說不定會發生大事。到時候朝廷需要你在此阻擋叛軍，你可會忠於職守？”

唐通連忙磕頭，額頭與地面碰撞出“砰砰”的聲音，

大聲說道：“督師大人站在哪邊，末將就站在哪邊！督師大人若需要末將守關，末將就一定堅守崗位，絕不含糊！哪怕拼上這條性命，也在所不惜！”

凌衛明聽後，突然哈哈一笑，那笑聲打破了原本緊張的氣氛。他命人將唐通扶了起來，心中卻暗自嘆息。

他知道，要說幾年後李自成率領大軍東進時，唐通投降也並非他的本意，如今卻用他以後的罪名來對待他，確實有些不公道。

“唐總兵今日也算有骨氣，威武不能屈，確實是個好將軍。來人，賞銀百兩，以資鼓勵！”

士兵們領命而去，不一會兒便端著一盤白花花的銀子放在唐通面前。

唐通看著那銀子，心中五味雜陳，官大一級壓死人，這還是督師管著自己的頂頭上司。手下銀子便命人給漢陽軍和勇衛營的弟兄們做飯。

稍作休整，凌衛明便帶著人馬出關去了。

出了居庸關，唐通還想派出兵馬護送，被凌衛明拒絕，到時候居庸關被破，可不要連累到自己頭上。

黃得功一如既往地率領著勇衛營士兵在前探路，他們一路小心翼翼地行進了二十餘里。

沿途並未見到絲毫蒙古軍入侵的跡象。士兵們的神情略顯疲憊。

“大人，兵報上說居庸關附近發現蒙古兵蹤跡，可這都快走了那麼遠了，哪裡來的蒙古人呀？”

一名士兵忍不住向黃得功抱怨道。黃得功皺了皺眉頭，沒有回答，只是繼續警惕地觀察著四周。

這時，凌衛明騎馬趕了上來，他一臉嚴肅地說道：“不可大意，宣府大同一帶向來是兵家必爭之地，前方是何處啊？”

黃得功聞言，向前眺望了一番，隨即回答道：“前面就是土木堡了，這地方太晦氣，大人，咱們還是趕緊透過為好。”

凌衛明聽後，嘴角微微上揚，笑道：“土木堡？英宗北狩的地方？”

黃得功默默地點了點頭，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痛苦和恥辱。

“這馬上就到飯點了，傳令下去，就在此地休整一下。”

凌衛明看了看天色，下達了命令。黃得功一聽，急忙勸阻道：“大人，有前車之鑑，為何還要在此？

此地不祥啊，萬一蒙古軍突然出現，我們豈不是陷入危險之中？”

凌衛明不以為然說道：“咱們不是找不到蒙古人嗎？那就以身做餌，看他上不上鉤！”

黃得功還想再勸阻，可凌衛明已經下馬，開始在附近尋找合適的休整地點了。

不一會兒，凌衛明的夫人朱婉兒帶著幾個侍從，及時地送上了水果飲水。

黃得功無奈地搖了搖頭，心裡暗自嘀咕：“到底是高官，享樂的工作是一點都沒放下。”

黃得功不敢怠慢，急忙安排人到附近尋找水源。

這土木堡曾經是英宗被圍的地方，當時明軍飢渴難耐，最終導致軍心潰散，全軍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