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永恆的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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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牧的腳步未停，一路向更遠的地方行去。他走過山川，跨過荒漠，沿著靈氣流轉的軌跡，不斷探尋這片大地的隱秘。每一步，都彷彿在與天地的陰影博弈。即使深淵的核心已然崩塌，但他心中那種揮之不去的壓迫感依然縈繞不散。

這一日，林牧來到了一片奇異的廢墟。

廢墟的地面由漆黑的石塊鋪成，每一塊石頭上都刻滿了複雜的符文，這些符文似乎經過歲月的侵蝕，顯得模糊而破碎，但依然散發著隱隱的能量波動。天空烏雲密佈，遮住了陽光，讓整個廢墟籠罩在一種壓抑的氛圍中。

林牧站在廢墟中央，裂空劍輕輕震顫，青木之靈在體內緩緩流轉。這裡的靈氣極為紊亂，隱隱透著一股深淵的殘存氣息，但與他之前遭遇的不同，這股氣息中夾雜著某種更加古老的力量，彷彿深淵本身也被什麼東西所控制。

“這裡的氣息……不像是深淵純粹的力量。”林牧低聲喃喃，目光掃視四周。

他緩步向前，每一步都踏得極為謹慎。廢墟中隱約可以看到斷裂的石柱、倒塌的祭壇，以及一些古老兵器的殘骸，這些遺蹟似乎屬於某個早已滅亡的文明。而在廢墟的最深處，有一道模糊的黑影正緩緩浮現。

那黑影如同一個人形，卻沒有五官，只有一雙猩紅的眼睛冷冷注視著林牧。它的身軀籠罩在黑霧中，彷彿與深淵的氣息融為一體，但卻帶著某種截然不同的力量。

“林牧。”黑影的聲音低沉而沙啞，迴盪在廢墟中，“你終於來了。”

林牧停下腳步，目光如電般盯著黑影，裂空劍在手中微微一震。他冷冷開口：“你是什麼東西？深淵的殘餘嗎？”

黑影發出一陣低沉的笑聲，聲音中帶著一絲古老而冰冷的氣息：“深淵？不，本座並非深淵。但深淵不過是本座的一枚棋子，一顆被規則賦予力量的棋子罷了。”

林牧眉頭微皺，目光中透出一絲寒意：“什麼意思？深淵不是天地陰影的一部分嗎？難道還有什麼力量能操控它？”

黑影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緩緩向前邁出一步。每一步落下，整個廢墟都隨之震顫，無數符文開始發光，彷彿在響應它的存在。

“深淵的確是天地陰影，但陰影並非終點。林牧，你以為你斬斷了深淵的根基，便能結束這一切嗎？不，這片天地的規則從未真正公正，所謂的光明與黑暗，也不過是更高層次力量的博弈。而你……不過是一枚跳脫棋盤的棋子罷了。”

林牧冷哼一聲，裂空劍高高舉起，青木之靈的力量在劍鋒上匯聚，化作一道耀眼的青光。他冷聲說道：“不管什麼力量，不管你是誰，只要敢危害這片大地，我的劍都會將你斬滅。”

黑影的笑聲逐漸低沉，聲音中透著一絲輕蔑：“你的劍？你的劍意雖強，但不過是天地間一縷靈氣的聚合。你可知道，這片天地的規則，是如何設定的？”

話音未落，黑影猛然抬手，無數黑色符文從廢墟中湧出，化作一道巨大的旋渦，直撲林牧而來。這些符文帶著極為古老的氣息，彷彿超越了深淵的力量範圍，讓整個空間都隨之扭曲。

林牧目光一凝，裂空劍猛然揮出，劍光如同閃電般撕裂長空。

“裂空劍意——青木淨化！”

劍光與旋渦正面碰撞，爆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靈氣風暴席捲四周，將廢墟中的石柱盡數震碎。然而，那些符文旋渦卻並未完全崩潰，而是在空中重新凝聚，化作一道巨大的黑色屏障，將林牧死死圍困其中。

“林牧，你的劍意雖然強大，但你終究不過是這片天地規則中的一部分。現在，就讓我來告訴你，什麼才是真正的力量。”黑影低吼一聲，黑色的屏障開始迅速縮小，帶著無盡的壓迫感，試圖將林牧徹底碾碎。

林牧站在屏障中央，神色冷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