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真相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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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黑暗深處的模糊光芒，林牧終於邁入了一片與之前截然不同的空間。這裡沒有混亂的觸手，也沒有深淵般的邪惡氣息，反而是一片極其安靜的天地。四周是一片淡金色的光輝，天空和大地彷彿連為一體，沒有明確的邊界，整個空間如夢如幻，帶著一種虛假的祥和。

林牧握緊裂空劍，目光掃視著四周。他知道，這樣的寧靜背後往往隱藏著巨大的危機。

“歡迎來到真相之地，執劍者。”一道熟悉而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這一次，聲音並非從虛空中傳來，而是從前方一個逐漸浮現的高大身影中傳出。

林牧抬頭看去，那是一個全身籠罩在光輝中的人形虛影。他的面容模糊不清，但從他身上散發出的威壓卻異常強大，甚至讓林牧體內的青木之靈隱隱震顫。林牧冷冷注視著對方，裂空劍微微揚起，聲音冷冽如刀：“你就是幕後之人？”

虛影微微搖頭，聲音帶著一絲蒼涼與冷漠：“不，我並非你的敵人，也不是這片混亂的源頭。我只是這片天地被撕裂的規則碎片，是守護最後秘密的殘存意識。”

林牧目光微微一凝，握劍的手稍稍放鬆了一分，但他的警惕並未消減。他冷聲問道：“規則的碎片？那為何與混亂之力糾纏不清？”

虛影低聲嘆息，語氣中帶著某種複雜的情緒：“執劍者，你應該知道，規則與混亂從來不是對立的兩面，而是同一個整體的不同表達。當規則被撕裂，深淵出現，混亂便隨之而生。它們並非天生敵對，而是一個崩潰系統的必然產物。”

林牧眉頭微皺，聲音低沉：“所以，你想告訴我，混亂的出現是不可避免的？”

虛影緩緩點頭：“不錯。規則的崩塌帶來了深淵，而深淵孕育了混亂。你以劍斬斷深淵、重塑規則，的確讓這片天地暫時恢復了秩序，但混亂的種子已深埋於大地之中。你所看到的一切，只是問題的表象，而真正的幕後……是操控規則與混亂的‘人’。”

林牧目光一寒，裂空劍劍鋒微微顫動，青木之靈的力量在體內流轉。他冷聲問道：“是誰？”

虛影沉默片刻，聲音低沉而平靜：“那是站在規則與混亂之巔的存在。他們並非天地的一部分，而是來自天地之外。他們將規則撕裂，將混亂植入，目的便是讓整個世界陷入無盡的輪迴，耗盡所有的力量，而他們從中汲取利益。”

林牧的目光越發冷冽，聲音中帶著一絲鋒銳：“他們是誰？隱藏在哪裡？”

虛影抬起手，指向空間的盡頭。一道巨大的金色裂縫浮現在遠處，裂縫中隱隱透出一道刺目的光芒，同時也散發著一股極為壓迫的氣息。

“他們便隱藏在那片裂縫之後，”虛影說道，語氣中透著一絲警告，“但我要提醒你，那並非普通的空間，而是通往‘源界’的門戶。源界，乃是規則與混亂誕生的起點，也是終極力量的源頭。而你若選擇踏入其中，將面對的不再是單純的敵人，而是超越你理解範圍的存在。”

林牧沒有遲疑，他的目光冷峻，握緊裂空劍，腳步堅定地向那裂縫走去。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無論他們是誰，無論隱藏在何處，只要試圖操控這片天地，我的劍便會將他們斬盡。”

虛影注視著林牧的背影，沉默片刻，隨後緩緩說道：“執劍者，你的決心的確可敬。但記住，源界中的存在並非你之前遇到的敵人所能相比。你若踏入其中，便再無退路。”

林牧的腳步沒有停下，他的劍意如同滔天的洪流，貫穿整個空間。他冷聲說道：“我的路，從來不需要退路。”

當他邁入那道金色裂縫的瞬間，四周的空間驟然變化。一股極為強大的吸力將他拉入其中，裂空劍上的青光大放，將那股力量盡數抵擋。他的視線中出現了一片無盡的虛空，那虛空中懸浮著無數巨大的光球，每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