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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點刑司內堂。
韓朗屏去左右。讓她默寫紙片。
蕭玥看看這明顯對她多了幾分興趣的少司大人，準備好要和他談條件了。
沒想到她沒開口，少司大人卻開口了：“你先說說，你如何知道那黑衣人取走的，必是和我東越國相關的東西？”
“我猜的。”
“哦，怎麼猜的？”
“如果是一般機秘，大人讓我在堂上寫就好，何必帶玥兒到內堂？這是第一點。”
韓朗看著她，她還有第二點第三點？
只聽這玥兒姑娘接著說：
“第二點，玥兒想，如果玥兒是那黑衣人，為什麼不殺了那小姑娘滅口？
殺手發善心的機率不是沒有，太少。
那黑衣人沒想到我能過目不忘，只要確保奪回紙片就好。
可見這紙片上的秘密，就算他算我識字，也確定我看不明白。
而且我回想紙片上的文字，似乎和我們東越的文字不太像。一份加了密的情報，在一個死人身上——”
韓朗看她：“加了密的情報？”這小姑娘很懂啊。
“第三點，玥兒雖然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
蕭玥發現她說這句話時少司大人挑了挑眉毛，“玥兒也聽說我東越國和西昌國近年來的外交關係似乎不大好——”
韓朗又挑了挑眉毛。這小姑娘真的很懂。
“有了以上三點，玥兒就猜了一猜。”
韓朗示意她可以寫了。
蕭玥知道時機到了。便伏地，向這位少司大人拜了一拜：“玥兒求大人一件事。”
韓朗看她：“你還要向本少司提條件？”
這不廢話嗎。不然我冒著被滅口的危險，記這鬼東西做啥？蕭玥開始提條件。
玥兒本是良家女，5歲被拐，求少司大人救她出煙波媚。
玥兒也算天資聰穎，方才堂上那位負責記錄的老伯可以“退休”了，玥兒可以接替他的職位。
當然了，是臨時工。臨時工。
韓朗聽得笑了，蕭玥趕緊再補上一句：
“大人不要笑玥兒痴心妄想，玥兒從小就崇拜你們點刑司的各位大哥，玥兒不想在煙波媚毀掉一生，玥兒，玥兒。。。”
此處應該伏地大嚎。
蕭玥伏地，嚎。
“大人，你英明神武，救救玥兒吧。。。玥兒在煙波媚會死的。。。”
“玥兒真的在煙波媚會死的。。。”
。。。。。。。
。。。。。。。
“你究竟是何人？”韓朗突然發問。少司大人面色一沉，竟露殺機。
蕭玥心知這時候絕不能強辯，少司美人還是懷疑了。
於是她只有販賣跪求了——
只見煙波媚的玥兒姑娘一邊叩頭，一邊去扯少司大人的衣袍角：
“玥兒不是壞人，玥兒只是不想留在那個妓院，玥兒想回家……
少司大人不救玥兒，玥兒只有死路一條……
玥兒只是比別人聰明瞭一點點，玥兒不是壞人啊。。。
大人不要覺得玥兒是壞人啊。。。。”
。。。。。
病弱的少女扯著韓朗的衣袍角，韓朗第一反應是想一腳把她踢開，
卻在對上那張嚎得一塌糊塗的小臉之後，有了一瞬間的心軟——
2人對峙著，韓朗忽然問：“你5歲被拐，可還記得原本的姓氏？”
蕭玥“努力”想了想，“好像是姓蕭。草字頭那個蕭。”
韓朗沉吟半晌：“你默寫出來吧。明珠美玉，原本也不應失陷汙潭泥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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