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精神錯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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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低沉的男聲，簡短地說明了情況。濱海路派出所的民警接到群眾報案，說是在海邊發現一個男人，看樣子已經在海里泡了很久，神志不清，嘴裡念念叨叨，疑似精神失常。民警趕到現場後，發現男人雖然渾身溼透，但好在身體並無大礙，只是精神狀態很差，問他什麼都答非所問，只會喊著“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聽到“濱海路派出所”幾個字的時候，趙婉清的心臟猛地一跳，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她顫抖著手，語調急促地問道：“請問……請問他有什麼特徵？他現在怎麼樣了？”

電話那頭的警察接著說道：“我們初步判斷他可能是‘智維國際’的簡先生，請問您是他的家屬嗎？“

“是，我是他妻子！我現在馬上過去！”趙婉清幾乎是用盡全身力氣喊出這句話，說完便立刻結束通話了電話，抓起沙發上的外套就往外衝。

徐奕見狀，一把拉住她，沉聲問道：“嫂子，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趙婉清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著自己慌亂的情緒，說道：“警察說，在溶海的海邊找到了智維，讓我們現在馬上去派出所。”

“什麼？！”徐奕和忠伯同時驚撥出聲，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震驚和難以置信。

顧不上多想，徐奕讓劉媽照顧好簡瑤，然後快步走到車旁，開啟車門對趙婉清和忠伯說道：“嫂子，忠伯，快上車！”

一路上，趙婉清緊緊地攥著拳頭，手心裡全是汗水，心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攥住，讓她喘不過氣來。她不敢想象，在海邊找到的簡智維會是什麼樣子，更不敢想象，如果他真的出了什麼事，她和簡瑤該怎麼辦。

濱海路派出所內，值班民警小王看著眼前這個渾身溼透、頭髮凌亂、嘴裡不停唸叨著“完了，完了”的男人，心裡五味雜陳。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實在無法將眼前這個落魄的男人和電視上那個意氣風發、談吐儒雅的商界精英聯絡在一起。

下午的時候，小王接到群眾報警，說是在海邊發現一個疑似精神失常的男人，他便立刻帶人趕往現場。

“警察同志，你可一定要幫幫他啊！他一直在那兒走來走去，嘴裡還唸叨著要跳海，我們怎麼勸都勸不住，要不是我們把他拉住，他恐怕早就……”報警的是一個在海邊散步的大爺，他心有餘悸地說道。

小王一邊安撫著大爺的情緒，一邊走上前去，試圖和男人溝通。可是，無論小王問他什麼，男人都只是茫然地搖搖頭，嘴裡依然重複著那句“完了，完了”。

就在小王一籌莫展的時候，他突然發現男人的衣服口袋裡好像裝著什麼東西。他小心翼翼地從男人口袋裡掏出一個錢包，開啟一看，裡面除了幾張現金和一些銀行卡之外，還有一張身份證。

小王拿起身份證，藉著燈光仔細辨認著上面的資訊。“簡智維……瀾海市人……”當他念出“簡智維”三個字的時候，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簡智維……這名字怎麼這麼熟悉？好像在哪兒聽過……”小王一邊思索著，一邊拿出手機，開啟網頁，輸入“簡智維”三個字。

“簡智維，‘智維國際’總裁，近日因公司破產……”

看到手機螢幕上顯示的內容，小王頓時恍然大悟，他終於想起來在哪裡聽過這個名字了。他連忙將手機遞到同事面前，指著螢幕上的新聞說道：“快看！這不是前段時間新聞上報道的那個‘智維國際’的老闆嗎？沒想到他竟然……”

“還真是他！這……這也太……”同事也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確認了男人的身份後，小王不敢怠慢，立刻安排人將男人帶回派出所，並根據身份證上的資訊聯絡了簡智維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