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合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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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場上，石頭被包圍在中間，形成一個孤立無援的點。耶利哥和薩爾的突然加入，讓南羌武士們措手不及。尤其是憋悶了多日的薩爾，將賽買提被殺的仇恨全部轉嫁到了南羌武士頭上。他手提戰戟，舞動如狂風，在前面開路，一邊廝殺，一邊大聲報數：“三個了，你呢？” 他通報戰果的物件是後面斷後的耶利哥。“兩個，你領先！” 耶利哥平日裡冷靜沉穩，但真正到了戰場，同樣勇猛無畏。兄弟二人這彪悍的戰鬥風格，都遺傳自他們的父親鐵木黎。

一通衝鋒後，兄弟二人已經殺到了石頭身邊。薩爾高聲喊道：“兄弟，醒醒！你就這麼只防守嗎？你不殺他們，他們可就要殺你！” 他大聲提醒著石頭。

石頭本已陷入重重包圍，即將力竭倒下，突然來了援軍，頓時重新振作精神，也大吼一聲為自己鼓勁：“兄弟，感謝的話就不說了，來得好，我也加入這場‘比賽’！” 說著，掄起鐵槍，與兄弟二人靠在一起，重新加入戰團，“剛才我手軟，不願傷人性命，這幫人卻得寸進尺，現在就別怪我下手無情了！” 石頭在大開殺戒之前，先給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設。

“兄弟！怎麼才出現，不是去喝大酒了？” 終於看見石頭現身，薩爾一邊奮力廝殺，一邊打趣道。

“喝大酒？” 石頭一愣，心中滿是苦澀。回想起自己的遭遇，吃完木頭刺又吃鐵刺，從山上掉到溝裡，以為沒事了，沒想到又掉進坑裡，掉完坑裡又掉進埋伏圈。哪有什麼喝大酒，自己這段時間光喝藥了！

三人背靠背，呈等邊三角形站位，一杆長槍、四柄戰戟，開啟了 “三葉草風扇模式”。所到之處，一片狼藉。戰戟砸斷手足，長槍刺穿身體，仿若一陣狂風過境，殘肢斷臂散落一地。南羌人屍橫遍野，他們的鮮血浸染著埡口林間的土地。

“幾比幾？” 石頭大聲問道，周圍都是敵人的慘叫和呻吟聲，不提高音量，根本無法交流。

“什麼？” 薩爾沒聽清。

“打比賽，算我一個，幾比幾了你們倆？” 石頭再次提高音量喊道。

“我又砍死兩個！” 薩爾答道。

“我也是！兩個！” 耶利哥也報了數。

“我三個，現在是三比五比四！” 石頭更新了最新的 “比賽資料”。

三葉草風扇在戰場上肆意旋轉，哥仨專往人多的地方衝。南羌人就像待宰的羔羊，在他們的攻擊下毫無還手之力。直殺得天地變色，鬼神皆驚。風聲鶴唳之下，南羌人再也不敢聚在一起，戰場上的人口密度迅速得到了 “平均”。五十名南羌雜牌軍武士折損了近一半，巴魯見大勢已去，心態瞬間崩塌，一撥馬頭，帶著身邊的親信率先溜之大吉。

首領一走，其他人更無心戀戰，紛紛去搶坐騎。兄弟三人見狀，改 “風扇模式” 為 “推土機模式”，一路掩殺，又砍倒捅死五六個。

周圍拿火把的人們迅速逃離，能照亮戰場的，只剩下天上那一輪明月。皎皎的月光如銀色的海水，淹沒了起伏的群山和草地。剛才還人聲鼎沸的戰場，此刻變得冷冷清清，車馬稀疏。

逃的逃，死的死，被堵住跑不掉的，只剩下四個南羌人。三葉草拆開，三人各站一個方位，將這四個人困在中央。

“我兩個，你倆各一個。” 薩爾分配道。

“我兩個，你倆各一個。” 石頭不服，“我來晚了，差點落後進度。”

“你倆這麼分，就不問問這幾個‘耗子’的心裡陰影面積有多大嗎？” 耶利哥笑了，雪白的牙齒在月光下閃著貝殼般柔和的光亮。他手裡的雙戟相互碰撞著，那是他鋒利的 “爪子”，貓捉老鼠也不過如此吧。

被夥伴們拋棄的四個南羌人傻站在當中，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哪個他們都惹不起，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