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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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之中，喊殺之聲如驚濤駭浪一般席捲整個汴京城，那聲音震耳欲聾，令人毛骨悚然。百姓們驚慌失措，紛紛緊閉家門，瑟縮在家中的角落裡，心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他們深知這場動亂的兇險，生怕稍有不慎便會被捲入其中，丟掉性命。

那些深受皇恩浩蕩的官員們，此刻亦是緊閉大門，對皇宮內發生的一切視若無睹。他們一個個貪生怕死，猶如明朝末年的那群官員一般，以各種藉口逃避責任，全然不顧皇上的安危。那句“水太涼，頭太癢”彷彿成為了這些人的真實寫照。

與此同時，王振的府邸卻是另一番景象。府中燈火通明，亮如白晝，與外面的黑暗和混亂形成鮮明對比。皇宮裡傳來的激烈打鬥聲、慘呼聲以及兵器相交的錚錚鳴響，早已傳入了王振的耳朵，但他卻對此置若罔聞，毫無半點前去救駕之意。相反，他悠然自得地坐在桌前，正與靖王下起了圍棋。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皇宮中的打鬥聲逐漸平息下來。王振輕抿一口香茗，緩緩說道：“看來，這一場爭鬥已然結束了。”

靖王聞言，手中棋子微微一頓，面露憂色道：“王伴伴，你覺得此番究竟是誰能勝出呢？”自從得知護龍衛竟然有五人之多後，靖王內心一直忐忑不安。若是蔡京一方不幸落敗，那麼自己多年來精心謀劃的佈局恐怕就要付諸東流了。

王振微微一笑，安撫道：“王爺不必如此焦急，稍安勿躁，很快便能知曉結果了。”說完，他輕輕落下一子，棋盤之上局勢瞬間變得撲朔迷離起來。

就在這時，一個身著黃色衣衫的小廝匆匆忙忙地跑進來，神色慌張但又難掩興奮地大聲說道：“王爺、乾爹，剛剛從皇宮那邊傳來了重要訊息！蔡京在此次爭鬥中獲得了最終的勝利，但他自己的手下也是損失慘重吶！尤其是涼國那位大名鼎鼎的陳大師，身負重傷不說，就連他的兩個得意門徒也都不幸殞命啦！”

聽到這個訊息，原本正端坐在椅子上品茶的靖王猛地將手中茶杯重重放下，激動得一下子站了起來，臉上瞬間綻放出燦爛的笑容，口中更是抑制不住地開懷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真是太好了！這可真是大快人心啊！”

而一直站在一旁伺候著的王振此時也趕忙起身，快步走到靖王面前，滿臉堆笑地拱手向靖王賀喜道：“恭喜王爺，賀喜王爺！您多年以來的心願總算是達成了呀！這下子，咱們可算是揚眉吐氣嘍！”

靖王見狀，連忙伸手一把扶住王振，緊緊握住他的手，眼中滿是真摯的感激之情，動容地說道：“王伴伴，快快請起！若不是有你一直在旁出謀劃策、鼎力相助，本王恐怕根本無法取得今日這般成就啊！這份恩情，本王定當銘記於心！”

王振聽了這番話，心中自是歡喜不已，連連搖頭謙遜道：“哎呀呀，王爺您言重了！能為王爺效力乃是老奴的榮幸啊！只要王爺能夠心想事成，老奴就算再辛苦些也值得！”

接著，靖王心情大好地繼續說道：“哼，明日早朝之時，我倒要看看那蔡京還敢如何囂張跋扈！想當初他可是何等的目中無人，如今也該讓他嚐嚐被人壓制的滋味兒了！”說罷，又是一陣爽朗的笑聲。

然而，王振卻並未像靖王那般完全沉浸在喜悅之中，只見他眉頭微皺，一臉凝重地對著靖王道：“王爺切不可掉以輕心吶！雖說眼下局勢於我們有利，但蔡京畢竟在朝中經營多年，勢力盤根錯節，此番雖然受挫，但未必不會捲土重來。所以，咱們行事還是需得小心謹慎，萬不可給對方留下可乘之機啊！”

靖王經王振這麼一提醒，頓時如醍醐灌頂般醒悟過來，連忙自責道：“對對對，多虧王伴伴有此先見之明，不然本王險些因一時得意而誤了大事！本王實在是有些得意忘形了。”隨後，他便立刻收斂了笑容，轉身說道：“本王這就是安排明天上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