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艾莉莎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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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空聖堂的內部光線黯淡，巨大的符文牆隱隱發出微光。每一處牆面都銘刻著虛無信徒的信仰箴言，這些符文從未改變，但它們的意義正在逐漸被內部的爭論與分歧削弱。

艾莉莎站在冥思殿內，目光沉穩卻無法掩蓋內心的複雜情緒。幾小時前，調和派的研究室剛剛經歷了一場小規模的衝突，雖然她及時介入阻止了更大的災難，但危機的根源並未解決。

“卡西烏斯已經不再掩飾他的野心了。”索拉站在她面前，語氣中夾雜著不安與憤怒，“如果您繼續保持中立，他遲早會將聖堂拖入毀滅的深淵。”

艾莉莎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注視著虛無核心。那團藍色的能量球在她的凝視下輕微地波動著，彷彿在回應她的思緒。

“索拉，我知道你的擔憂，”她低聲說道，“但卡西烏斯並不是唯一的威脅。虛無的意志正在改變，我不能冒險在它尚未清晰時做出過激決定。”

索拉愣了一下，隨即苦笑道：“您太看重虛無的低語了，可那些低語並不會修復現實中的裂痕。”

與此同時，卡西烏斯站在虛空聖堂的主大廳內，對一群信徒發表著充滿激情的演講。

“虛無不需要等待！”他的聲音洪亮而堅定，在大廳內迴盪，“我們擁有足夠的力量，可以摧毀聯盟的艦隊，控制原點之柱，並將虛無的意志傳遞到整個宇宙！”

臺下的信徒爆發出低聲的議論，有些人點頭表示贊同，有些人則保持沉默。

一名年輕的高階信徒站起身，小心翼翼地問道：“但化身大人並未授權我們採取行動。如果我們違抗她的意願，是否會被視為叛徒？”

卡西烏斯冷笑一聲，目光如刀鋒般掃向那名信徒：“叛徒？真正的叛徒是那些將虛無的力量浪費在無意義的等待與妥協上的人！如果化身大人繼續猶豫，那麼我們有責任為虛無做出正確的選擇。”

他的語氣擲地有聲，許多信徒被他的氣勢所感染，開始低聲附和。

夜深時分，冥思殿變得更加寂靜。艾莉莎獨自站在虛無核心前，凝視著藍色的光芒。

“虛無，你的低語到底想要告訴我什麼？”她低聲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疲憊與無奈。

她的思緒回到了過去：那是一場令她永生難忘的實驗事故。

當時，作為聯盟高階科學家，她負責裂隙研究專案，試圖透過技術手段封鎖虛無的擴散。但一次能量測試失控，導致數千名艦隊成員被捲入裂隙，連她自己也幾乎喪命。

在裂隙的深處，她第一次感受到虛無的低語，那是一種既陌生又令人畏懼的存在感。然而，當她掙扎著醒來時，聯盟將她視為事故的唯一責任人，並將她流放至邊緣星域。

“你的意志救了我，”艾莉莎輕聲呢喃，“但你真的需要我嗎？還是隻是利用我？”

虛無核心突然閃爍了一下，一幅模糊的畫面出現在她的意識中——

聖堂在燃燒，卡西烏斯與索拉的身影被濃煙吞噬。

一個未知的宇宙裂隙出現在畫面中心，其內部充滿了流動的能量。

最後，是她的面孔，背後籠罩著虛無的光輝，雙眼中透著深不可測的複雜情感。

艾莉莎猛然睜開眼睛，額頭滲出冷汗。她知道，虛無正在向她傳遞某種預兆，而她的每一個選擇都可能導致不可逆轉的後果。

就在此時，雷恩出現在冥思殿門口。他的身影如同冥殿的陰影般悄無聲息。

“化身大人，”他的聲音低沉且冷靜，“宿命派已經完成了對星火遺蹟裝置的初步研究。我們發現了一些……有趣的東西。”

艾莉莎轉過身，目光中透著詢問：“有趣的東西？”

雷恩點頭，緩緩說道：“這裝置的核心符文表明，它並非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