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河伯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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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滄城。

眾多名門望族，聚集在一起，在縣城僅存的幾處高地，商討著是否還要祭拜河伯。

“我看實在沒這必要，河伯大神近百年也未見顯靈啊。”

“是啊，不問蒼生問鬼神，我臨滄城深陷水患，河伯可曾開過眼，看一看這受苦受難的蒼生？”

……

許多家族的年輕人七嘴八舌，大多數對於祭拜河伯之事，持否定態度。

一些老人，則是主張堅持祭拜河伯。

雙方吵得不可開交，誰也說服不了誰。

最後，眾人的目光落在人群當中，最年長之人周老太爺。

周老太爺修為曾經突破第四境界，活了一百五十餘歲。

眼下，即將走到生命盡頭。

周老太爺眼眸渾濁，似乎在追憶年輕時候的景象。

“當年，黑水河上下可謂是風調雨順，絕不是現在這般多災多難……”

周老太爺低聲自語，突然面露堅定神色，目光向在場眾人掃視一圈。

“平時祭拜該怎麼做就怎麼做，規格不能改變，該用的祭品不能減少半點。”

“我相信，河伯大神是不會放棄我們的。”

堅持祭拜的老人，聽完這番話，則是歡呼起來。

而選擇不祭拜的年輕人，卻是垂頭喪氣，情緒低落。

周老大爺見這夥年輕人，愣在原地不為所動。

板起臉呵斥道：“還愣著做什麼，立刻去殺雞宰羊，該有的形制不能少。”

“是。”

最終，眾人在城中一番搜尋，還將祭祀用的三犧湊齊。

“隨我祭拜河伯大神。”

周老太爺率領眾人走入神廟，手持一柱香，俯身參拜起來。

“河伯大神在上，今日我臨滄城遭遇水患，我周氏子孫，集眾生之願力，懇求河伯大神庇護眾生。”

“隨我，一拜。”

“二拜。”

“三拜。”

……

祭拜結束，眾人準備分食祭品。

幾大家族年輕後代聚集起來，絮絮叨叨小聲吐槽起來。

“周大哥，你說這次祭拜河伯有用嗎？”

一位二十多歲年面貌俊朗的少年，連天的救災，渾身透露著一股萎靡氣息。

他大口咀嚼雞腿，含混不清道：“誰知道呢，大概和以前一樣毫無反應。”

“我看也是。”

周圍幾人紛紛附和。

“管他靈不靈驗，好歹也能吃頓肉，這幾個月都淡出鳥了。”

“嘿嘿，說的也是。”

隨後，幾人沒有說話，大口吃著祭品。

遠處，周家家主周元方面色複雜看了一眼過來，又收回了目光。

“爹，您說這次祭拜河伯大神，祂能否接受？”

家主周元方面帶優色，問出心中的不安。

周老太爺瞥了他一眼，淡淡開口：“心誠則靈。”

“唉。”

周元方無奈嘆息，轉身正要外出組織救助災民。

就在這時，周家大管家急匆匆跑回，上身赤裸，下身只穿一條短褲，雙足帶著泥濘。

“老爺，大事不好了……”

老管家大步跑來，爛泥濺得四處飛舞，聲音急切呼喊。

周元方橫眉冷豎，狠狠斥責道：“衣衫不整，成何體統？”

老管家臉上卻掩飾不住喜色，連連點頭。

“老爺教訓的是。”

“我要與您報喜，上漲的河水已經退去……”

“什麼？”

還未等管家說完，周元方失聲驚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