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可以摸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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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環境中，兩人互相看不見對方的表情，洛蘇放開自己搭在女孩腰肢上的手。

“剛才是誰想要表演新婚妻子等待加班丈夫？而且你也不穿條秋褲，我的手也沒地方放。”

黑暗的環境中，女孩衛衣下的兩條光腿就那樣靜靜放置在洛蘇的大腿兩側，月光從窗戶中灑下，那雙腿在月光中彷彿透著瓷白的光，纖細而修長。

女孩的腿因為洛蘇的話語不禁又夾緊幾分，她低聲道，似乎都不想讓身邊的洛蘇聽見。

“腿其實你可以摸摸的”聲音越來越低，低到女孩自己都無法聽清。

聽到蘇蘇的聲音，青年溫和地笑了一聲。

他輕撫著女孩的後背，將話題引回“其實你沒必要裝作和平常一樣，那樣只會讓我更為你擔心，那天晚上不是說好了嗎，無論是學會還是什麼，之後的事情全部交給我就好，你只用做你自己。”

懷中的女孩又開始發抖，洛蘇的耳側有些溼潤。

“我不想讓你擔心我，我以為沒事了但是一看到你，我還是會忍不住對不起。”

“不要再說對不起了，一切平常就好，我們不需要去著急。”洛蘇安慰著，右手撫向女孩的腦後。

她已經許久未梳馬尾，一頭長髮隨意地披落。

蘇蘇在他懷中微微抬起頭，黑暗中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藏著萬千星辰“嗯。”

“今天家裡發生什麼事情了？”洛蘇的手從蘇蘇的後背收回，捧著女孩的臉頰，用手指為她拂去淚水“讓你突然那麼傷心。”

女孩的身體後傾，不再貼著洛蘇，而是撐著他的腿，坐在他的身上，弱小地等待著洛蘇為她擦拭淚水。

“是tir01，今天我檢修它，它受了好多傷。”

像是順應著女孩的話語，公寓的空間被莫名增加了一處，發出微弱嗡鳴聲的機械造物浮現在客廳之中。

從外表上，似乎與之前並無區別。

“當初它超負荷運轉把你和宋墨潯送走後，因為空間失序現象失控，它被送到了太平洋上的某處，搭載的應急隱蔽裝置啟動，隱藏在了那裡。”

“在船上那段時間，我也陷入混亂狀態，直到你找到北極之星”

談及這裡，蘇蘇的聲音哽咽住了，許久之後她才平復心情接著說道“我不能在北美這個惹人注意的地方連結tir01，所以我才選擇回到我假身份的居住地，越國，在那裡連結tir01。”

雖然蘇蘇越說越偏，開始重複之前和洛蘇講述過的內容，但他仍是靜靜地聆聽著女孩的傾訴。

“tir01的背後是無數人的犧牲，洛蘇，好多好多人為它獻出了自己的一生，我卻沒有替研究所的朋友們保護好它。”

時間機器安靜地矗立在月光之下，它銀白光滑的金屬表面倒映著沙發上的二人。

它像一位亙古不變的觀測者，冷漠地注視著過去與未來，每次看見這臺機械造物，洛蘇的心中都會湧上一種複雜的情緒。

“我們會在這條時間線造出時間機器”

不知為何，洛蘇的口中突然說道，似乎是發問，亦或是陳述。

“tir01無法被提前造出，它只是猴子的工具，大海若不幹涸，它將寸步難行。”女孩染上哀傷，望向弧面中形變的自己“這個世界是絕望的，屬於我的那條時間線會在幾年間徹底走向崩潰。”

“如果沒有從本質上消除失序現象的方法，以授時鐘時間為標準，這條時間線只剩下不到三十年了。”

“那從本質上消除失序現象的方法存在嗎？”

“至少在我那個時間線裡並不存在。”洛蘇的手捧著蘇蘇的臉頰，而蘇蘇也握住了洛蘇的手“但我們可以讓人類更加體面地面對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