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守護靈（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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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燈趕到時，晉雲雙眼緊閉，她的呼吸已經十分微弱了，看上去隨時都有可能嚥氣。

清燈連忙施展術法希望能夠延續晉雲的生命，但可惜壽命終了，術法再高強也無濟於事。

晉雲她真的走到盡頭了……

“娘！”

是姜茂竹來了。

“娘，兒子來了，娘，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啊！”姜茂竹撲到晉雲床邊，握著晉雲的手，難過地說著。

“娘，今早吃飯的時候你還好好的，還說想回到我們之前住的地方看看，我們說好了晚上吃完飯就去看的啊！娘……”

姜茂竹眼眶漸紅，嘴裡不斷訴說著今早的事，想以此來緩解心中的恐懼，可惜他心中的恐慌不僅沒少還越來越深了。

“娘，你看看我啊……”

“咳咳……”

可能是清燈的術法還是有些用的，晉雲真的醒了過來，只是看上去像極了迴光返照。

“小竹，別哭，生老病死是普通人難以避免的，娘能活到現在已是少有，該知足了。”晉雲艱難地說著。

“娘，我不想、不想你死，不要丟下我一個人……”姜茂竹受不了這樣的話，他哭道。

“小竹，你已經長大了，已經是家主了，你的身後有一族的人，你從來都不是一個人。”

“而且娘累了，娘撐不住了，真的真的好累啊，小竹，娘想睡了。”

晉雲的聲音越來越輕，眼神也開始渙散，她的眼中開始出現幻覺。

她似乎看見姜歸就站在她的床邊。

晉雲眼角有淚水劃過，她看著那人笑了下，輕輕道：“姜歸，我好累啊，不想再等你了。”

清燈對上晉雲的視線，有些詫異她竟然看見了自己。

清燈向前飄去，將自己透明的手覆在晉雲的手上。

她柔聲道：“這輩子苦了你了，小云……”

晉雲不捨地望著姜歸的臉，她嚥下最後一口氣前，問道：“如果這些年你一直都在我身邊的話，我就不覺得苦，告訴我這些年你在哪？”

“我一直都在你們母子的身邊，四十年前我就在了。”

清燈的回答，晉雲聽見了，她臉上帶著笑容離開了人世。

“娘！娘！”

姜茂竹看不見清燈，並不知道他的孃親死前那幾句話，是對在場的另一個人說的。

他以為那是孃親的臨終幻覺。

“娘，前幾年玄家被問罪後，我就告訴你父親離家的真相，並且他很有可能已經遇害了，你卻始終不肯相信，還一直等著他，如今到了生命的盡頭，你終於不用再等了……”

*

姜茂竹用了好久終於接受了母親離去的事實。

“茂竹，你要向前看……”姜老家主寬慰他道。

“我會的，但是在那之前……”

姜茂竹看著母親的墓碑，淡淡道：“祖父，您相信我父親已經死了嗎？”

姜老家主沉默了一會，道：“我不願意相信。”

“我母親死前似乎產生了幻覺，一直再問我父親這些年在哪裡，我想去找到這個答案。”姜茂竹看向姜老家主，“祖父，我可能要離開一陣子，歸期不定，家族要拜託您了。”

“你要去哪裡？”姜老家主皺眉，“你要去找你父親？”

“是。”

姜老家主聞言，露出不贊同的神色，但是看著姜茂竹堅定的眼神，他又說不出反對的話。

“你一定要去嗎？”

“對。”

“好吧，這些年我其實也沒有放棄尋找你父親，但可惜始終沒什麼成效。”姜老家主面露悲慼。

姜茂竹道：“祖父可有什麼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