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創業維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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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陳疏言的系統來了提示，他正是剛剛心有所感才試探性的拿起陣盤，果然有了反饋，原來必須近距離的接觸到陣紋才可以進行破解，陳疏言之前在陣院做工時都是把陣紋記下後再閉門造車看來是真的行不通。

選擇【破解】後，系統再次提示：

【物件暗影幽漩陣，當前破解進度：1%，預計時間60日。】

竟然需要這麼久，陳疏言回過神來，把陣盤放下。

“哎，你不買了嗎？”攤主揉了揉有些笑僵了的臉問道。

“囊中羞澀，下次了！”

陳疏言接著道：“你這有水系的空白陣盤石賣嗎？”

攤主表情迅速冷淡下來：“怎麼，同行？”

陳疏言笑了一下，道：“初出茅廬，想買幾塊練練手來著。”

攤主隨手開啟自己身後的麻布袋，道：“清漣石，我都雕琢打磨好了，你要的話一塊一個靈石。”

陳疏言打量了一下清漣石，確實都打磨成方硯狀的石板，點頭道：“好，來十塊，我收了。”

攤主這才有些開心的給陳疏言裝好，道：“這清漣石採礦不易，你要是下次還要儘可以來找我，量大有優惠！”

庶務峰。

自坊市回來以後，陳疏言蟄居靜室，仿若苦行修士閉關苦修。

居室內已經是凌亂到了難以下腳的地步，全是扔在地上畫著陣紋的廢紙。

陳疏言坐於蒲團之上，面前宣紙堆疊。每一筆繪陣，皆似與靈韻對談，心眼專注，借【虛極靜篤】之能，反覆揣摩陣紋脈絡，短短几日就把陣法的熟練度重新整理到（99\/99三層）。

“這陣紋走勢，恰似靈溪蜿蜒，稍有差池，靈韻便斷。”陳疏言蹙眉低語，儘管陣法技藝已經到了三層巔峰但還是偶爾會出現畫廢了的陣紋，可想那些普通陣師的成陣率該有多麼低。

而後陳疏言才拿出清漣石開始正式制陣。

清漣石是日夜受靈山靈瀑的沖刷而成，其靈性有限，用作陣盤很容易崩盤，故而只能算是水晶石的低端代替品。

陳疏言刻刀靈動如仙蛇狂舞，陣紋繪製愈發順遂。且因全心沉浸，他的神識仿若在這過程中歷經淬鍊，愈發敏銳強大，作畫耗時銳減。

畫完一榀法陣後，陳疏言稍微測試了一下法陣的作用，可以說達到了三紋法陣該有的聚靈效果，但是因為原材的原因，陳疏言估摸著這清漣石基只能支撐半年時間左右就要崩盤。

如此一來，可以說是就賣不上價格了。

時光仿若白駒過隙，十份材料漸次耗盡。八榀玄水聚靈陣終於製成，那陣盤上靈光閃爍，恰似星芒璀璨。偶有失誤之時，陳疏言也感慨：“陣法之道，浩渺無垠啊，看來我以陣法三層來刻繪三紋法陣的成功率也就80%便到了極限。”

再度踏入趙氏陣寶集，趙福正好在櫃檯處。

“掌櫃，此次我有八榀玄水聚靈陣，皆是精心所制。”陳疏言拱手行禮後掏出法陣。

趙福接過檢視，片刻後，才有些市儈的笑道：“工筆確有精進，但材料可比上次差的太遠了，這樣吧十枚靈石一榀，如何？”

陳疏言心下暗罵奸商，道：“哎，實不相瞞，十塊靈石連我的本都包不住啊！”

接著訴苦道：“散修不易，自從師父去了以後我的陣道都是靠自己摸著石頭過河，不知走了多少彎路……”

“這八榀玄水聚靈陣可是廢了我三十幾塊清漣石……”

“清漣石你知道吧，一塊一個下品靈石買來的……”

“數月以來不捨晝夜的趕工……”

這麼說也是有根據的，作為一個沒有經過系統學習的散修陣師，能把成功率保持在1\/4其實已經很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