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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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工地上的探照燈在黑暗中劃出慘白的光柱。

衛綿站在廢墟中央，周圍是密密麻麻的怨靈。她低頭看了眼昏迷的沈墨，眼中閃過一絲心疼，但很快被堅定取代。

\"大護法，\"她冷冷開口，\"你以為憑這些怨靈就能奈何得了我？\"

大護法陰森一笑：\"若是全盛時期的玄學老祖，自然不敢造次。但現在的你......\"他打量著衛綿年輕的身體，\"不過是個剛覺醒的小姑娘罷了。\"

衛綿嘴角微揚：\"是嗎？\"

話音未落，她雙手結印，口中唸唸有詞。突然，一道金光從她體內迸發，化作無數光劍射向四周。

怨靈們發出淒厲的慘叫，在金光中灰飛煙滅。

大護法臉色一變：\"你......你怎麼可能......\"

\"你以為我這一世只是普通轉世？\"衛綿緩步向前，\"我早就料到你們會捲土重來，所以特意選擇了這具身體。\"

她每走一步，身上的氣勢就強一分。當走到大護法面前時，已經完全恢復了前世的威壓。

\"這具身體，是千年難遇的'玄陰之體'。\"衛綿淡淡道，\"不僅修煉速度是常人的十倍，更能完美承載我的元神。\"

大護法額頭滲出冷汗，下意識後退：\"不可能......我們明明......\"

\"明明在我轉世時做了手腳？\"衛綿冷笑，\"可惜，你們低估了沈墨。\"

她回頭看了眼依然昏迷的沈墨，眼中閃過一絲柔情：\"這一千多年來，他一直在暗中保護我的轉世。你們那些小動作，早就被他化解了。\"

大護法突然獰笑：\"就算如此，你以為我們就這點準備嗎？\"

他猛地撕開上衣，露出胸口詭異的符文。符文開始發光，地面隨之震動。

\"不好！\"衛綿臉色一變，\"他在召喚......\"

話未說完，地面突然裂開，一個巨大的黑影從地底升起。那是一個由無數骷髏組成的怪物，足有三層樓高。

\"這是用萬人坑的怨氣煉製的'萬骨魔'！\"大護法狂笑，\"就算是你，也......\"

他話未說完，突然感覺胸口一涼。低頭一看，一柄桃木劍已經穿透了他的心臟。

\"你......\"他難以置信地轉頭，看到本該昏迷的沈墨不知何時站了起來，手中正握著桃木劍。

\"抱歉，\"沈墨淡淡道，\"我裝暈的。\"

大護法瞪大眼睛，還想說什麼，卻已經發不出聲音。他的身體迅速乾癟，最後化作一堆灰燼。

萬骨魔失去控制，開始瘋狂破壞。衛綿和沈墨對視一眼，同時出手。

\"天地無極，乾坤借法！\"

\"陰陽逆轉，萬法歸宗！\"

兩道金光交織，化作巨大的太極圖壓向萬骨魔。怪物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在金光中逐漸瓦解。

當最後一塊骨頭化為齏粉，工地重歸平靜。

衛綿長舒一口氣，轉身看向沈墨：\"你沒事吧？\"

沈墨搖頭：\"我沒事。倒是你......\"他欲言又止。

衛綿明白他的擔憂：\"放心，我已經完全覺醒了。這一世，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我們。\"

沈墨握住她的手：\"這一世，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遠處，警笛聲越來越近。衛綿掐訣唸咒，一道金光籠罩整個工地。

\"這是......？\"沈墨疑惑。

\"清除記憶的法術。\"衛綿解釋，\"今晚的事，不該讓普通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