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都是個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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歆慕笛道：“我和欣茹工作性質差不多，她是新聞層面的，我是政府層面的，都是搞調研，宣傳黨的政策，為人民服務，傳承老一輩以及你們的信念，鞠躬盡瘁，把工作做好，也是為民族偉大復興儘自己的一份責任，我相信，將來我們一定能夠調在一起。”

這些大道理徐尚香不愛聽，她彷彿覺得這個歆慕笛在敷衍她，更不知道他回來目的是什麼，現在，她真的有點看不透這個男孩了。

欣茹道：“媽，我們青年一代很簡單，就是做好本職工作，努力提升自己，官場上的那些勾心鬥角我們學不來，也不感興趣，都是個體的人，誰也左右不了誰，也不需要別人說教，我們也有自己的自由空間，等會我和歆慕笛去東邊的五蓮山轉轉，請你不要跟斷案法官那樣掃我們興。”

徐尚香很是不屑，也就閉了嘴。她這個大女兒已經不是從前，早已經對她反感透頂，並有了強烈叛逆心理，她的話自然聽不進去，這個痴情丫頭，重新獲得愛情已經沒有判斷是非能力了，但願這個歆慕笛不是別有用心，否則的話，那就不是僅僅把你們拆散那麼簡單了。

吃完了飯，歆慕笛掃碼付款，欣茹那輛車就交給了媽媽，欣冉知趣的開著自己的車和媽媽回家，欣茹坐上了歆慕笛的大奔，歆慕笛和徐尚香、欣冉道別，上了駕駛室，給欣茹攜上安全帶，心照不宣的順著國道往東開去。

台州是一座濱海城市，東邊是五蓮山，東南面、南面是紅海，風光秀麗，美輪美奐。

遠遠的碼頭上能聽見遊輪的笛聲長鳴，歆慕笛感嘆道：“我們的家鄉太美了，有山有水，經過幾十年發展，曾經的落後面貌一去不復返了。”

欣茹想起高二夏天的那一幕，思緒萬千，道：“歆慕笛，我能有今天感到很慶幸，當初如果不是你以死相救，早已經餵了魚、化作塵埃，我這條命也是你給的。”

歆慕笛道：“過去的事還提它幹嘛，處於那種情景，任何人我都會把他撈上來，我有這個潛水能力。當時確實很危險，我發現你情況不妙，不由自主往深水游去，感覺太危險了，沒有相當的浮水能力是回不來的，海水的效能你駕馭不了，大海有一種吸力，就是楊秀華他也不敢逞能、冒然行動，他要是出手相救也回不來。等我游到你身邊抓住你的手之後，認準了方向是在水底蹬著流沙奮力三分鐘才浮出了水面，你已經喝了不少水失去了知覺，我的體力也幾乎消耗殆盡，還好，把你肚子裡水控出來，我又給你進行人工呼吸，萬幸你醒過來了。”

“所以說我這條命是你給的，我也算是死過一回的人了，我永遠不想再與你分開，不論你做出什麼樣決定，我都會聽你的。”

歆慕笛沉默了。

萬事萬物的發展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會是怎麼樣結果，何談永遠不想分開，也只能順其自然了，他道：“不要想那麼多，我是出於本能，習慣動作，撈你是應該的，有良知的人都會那麼做，如果見死不救那還是人嗎，一生都會處於自責中，靈魂也會不得安寧，況且我們還是戀人，即使我和你一起死了也沒有遺憾，真的。”

欣茹兩眼含著淚水，坐在副駕駛上左手不由自主伸向了他，這樣的男人值得敬重，也值得去愛，難得又能走在了一起，是何等的幸運，何等的珍貴，真是老天的恩賜、眼淚不由自主流了下來。

歆慕笛瞅她一眼，一隻手掌握方向盤，另一隻手從衣兜裡掏出抽紙遞給了她。

欣茹慘淡一笑，接過了抽紙擦了擦雙眼，正視著前方，感慨不已。

轎車改道順著盤山公路向山上開去。

時令已是四月上旬，天氣轉暖、萬物復甦，杏花早已經盛開，路邊的野花也爭相怒放，楊柳枝頭早已經泛綠，歆慕笛把轎車開到半山腰停在了路邊上。

歆慕笛給欣茹解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