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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爐裡的木柴噼啪作響,趙露蜷在沙發角落,下巴抵在膝蓋上,眼睛被火光映得亮晶晶的。發小們正用方言爭論著哪片林子野兔最多,她卻突然伸手戳了戳我胳膊:“白天能去山上看看嗎?雪停後的太陽天,景色一定不一樣。”
我往爐膛裡添了幾塊煤炭,火星子騰地竄高几分:“想看日出?凌晨五點就得摸黑上山。”
“去嘛——”她尾音拖得綿軟,手指勾住我袖口輕輕晃。幾個發小發出促狹的“哦喲”聲,我耳根發燙,抄起靠墊砸過去:“再起鬨明天都別想吃醬兔頭!”
晨光未至時,摩托車隊已經碾著薄霜出發。趙露裹著我的軍大衣,鼻尖凍得通紅卻不肯戴圍巾,說是要感受“正宗北風”。盤山道旁的雪堆泛著幽藍,車燈掃過時像無數碎鑽在閃。快到觀景臺時我熄了火,示意她噤聲。
黑暗中有細碎的蹄聲由遠及近。
二十米開外的緩坡上,七八頭狍子正排隊踱過雪原,領頭的老狍子突然駐足,支稜起耳朵轉向我們。趙露屏住呼吸的瞬間,我摸出手機按下快門。閃光燈驚得狍群四散奔逃,雪沫揚起三尺高,在漸亮的天光裡下起一場鑽石雨。
“你故意的!”她捶我後背,笑聲驚飛了松枝上的寒鴉。
當第一縷金紅刺破雲層時,趙露突然不說話了。遠山輪廓被鍍上熔金,雪原泛起珊瑚色的漣漪,她睫毛上的霜化成細密水珠,隨呼吸輕輕顫動。我想起父親說過,這兒的日出藏著山神打翻的調色盤,此刻才明白那抹流轉在雪色與霞光間的玫紅,原是凍土之下蟄伏的春意。
下山的路上她非要學騎摩托。歪歪扭扭碾出兩米就撞進雪堆,整個人栽進去只剩毛線帽尖。我憋著笑去拽她,反被塞了滿領口的雪粒子。發小們起鬨要比拼彈弓,她舉著棗木彈弓瞄了半晌,鋼珠卻打中老楊樹上的冰溜子。晶瑩的冰錐嘩啦啦墜下,驚得樹洞裡躥出只花栗鼠,頂著蓬鬆大尾巴竄過她腳邊。
午飯是在護林站吃的鐵鍋燉。趙露學著用苞米餅子蹭鍋底的油汁,鼻尖沾著醬色還非要跟守林大爺拼燒刀子。三盅下肚就趴在原木桌上傻笑,唸叨著要在後院搭個狐狸窩。我給她披外套時摸到內袋鼓鼓的,掏出來看竟是早晨撿的狍子毛,金棕色的絨毛裡還粘著片忍冬果。
日頭西斜時我們去了河套。冰層足有兩掌厚,鑿開窟窿能看見青黑色的水流。她握著冰釣竿發抖,魚漂稍動就大呼小叫,真釣上條柳根魚反而不敢碰。魚尾拍在冰面上濺起水花,她舉著手機繞圈錄影,羊皮靴底打滑摔了個仰面朝天,咯咯笑著在冰面畫出個歪扭的大字。
歸途遇見賣糖葫蘆的老漢,晶亮的冰糖裡凍著山楂和凍梨。她咬開第一顆就皺起臉,酸得原地跺腳,卻把糖渣子抿得嘖嘖響。經過羊圈時,那隻總蹭籬笆的卷角母羊湊過來,竟被她手裡的甜味吸引,溼漉漉的鼻尖拱得她掌心發癢。
爐火將熄時,我發現她蹲在院角喂那隻三花貓。窗欞的陰影投在雪地上,貓尾巴掃出的弧線恰巧勾住她搖晃的影子。她仰頭呵出白霧,忽然輕聲說:“原來冬天的心臟是熱的。”
我往她手裡塞了個烤紅薯。掰開的剎那,蜜色的芯子騰起雲霧,融化了睫毛上凝著的細霜。
然而,快樂就如同那絢爛卻稍縱即逝的煙火一般,美好的時光總是顯得如此短暫。就在我們不經意之間,最後的幾日假期竟也如白駒過隙般悄悄地溜走了。面對即將到來的分別時刻,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地商量後,趙露最終還是決定與我一同踏上歸途。於是乎,我趕忙重新預定了車票,幸運的是,居然搶到了兩張緊挨著的臥鋪票。這兩張小小的車票彷彿成為了連線我們彼此心靈的紐帶,讓我們在漫長的旅途中能夠相依相伴。
離開的前一天晚上,父母又找我談話,我已經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可是母親偏偏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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