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楚凌霄秘密：心魔幻境中的血色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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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雲峰後山的寒潭洞裡，楚凌霄盤坐在千年玄冰上。他周身劍氣如霜，眉間卻凝著一縷黑霧。洞外暴雨傾盆，雷鳴聲裡夾雜著劍刃震顫的嗡鳴。

"大師兄閉關三日了，這動靜不對勁啊……"幾個守洞弟子縮在結界外，盯著洞內忽明忽暗的劍光。突然一道血色劍氣劈開洞頂，碎石簌簌落下時，他們驚恐地發現楚凌霄的佩劍"霜明"竟滲出暗紅血珠。

三十丈外的老松樹上，蘇逸塵翹著腿斜倚枝幹。他咬開酒葫蘆塞子，目光穿透雨幕落在寒潭洞方向："嘖，那壇埋了十年的桂花釀，該不會要被魔氣糟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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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魔幻境·血色婚堂】

楚凌霄的識海里，漫天紅綢刺痛雙眼。嗩吶聲撕心裂肺，眼前的新娘蓋頭下滴著血。當他顫抖著掀開紅帕，看到的卻是七竅流血的白清秋——十年前被他親手斬於劍下的未婚妻。

"凌霄師兄，說好要給我摘星月谷的鳳凰花當聘禮呢？"白清秋脖頸處劍痕猙獰，手中捧著的不是繡球，而是顆仍在跳動的心臟，"你的劍，比合巹酒還冷呢。"

霜明劍突然暴起，楚凌霄驚恐地發現自己在幻境中重複著當年的動作。劍鋒穿透白清秋心口時，血珠濺上窗欞上的喜字，整個婚堂開始扭曲，化作當年誅魔臺的模樣。

"不！"楚凌霄嘶吼著要扔開劍，雙手卻被魔氣凝成的鎖鏈死死纏住。耳邊響起心魔的尖笑："你當年為證無情道殺她，如今又要為青雲宗殺我？偽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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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實·暴雨驚雷】

寒潭洞外，守洞弟子們突然慘叫後退——楚凌霄周身爆發的劍氣竟化作實質化的黑蓮，將玄冰床絞成齏粉。蘇逸塵指節輕叩酒葫蘆，三滴酒液悄無聲息穿透結界。

"這時候唱《安魂謠》會不會太明顯？"他瞥見林清雪撐著傘往這邊跑來，隨手摘下一片竹葉貼在唇邊。童謠聲混在雨聲裡，正是楚凌霄兒時哄白清秋入睡的曲調。

幻境中的楚凌霄猛地抬頭。血雨中忽然飄來幾縷桂花香，懷中的"白清秋"竟褪去厲鬼模樣，變回那個簪著茉莉的少女。"阿秋？"他怔怔看著少女指尖綻開星月谷的鳳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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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碎片·星月谷舊誓】

"等我能御劍了，就帶你去雲海盡頭看日出。"十五歲的楚凌霄將鳳凰花別在白清秋鬢角。少女笑著把花蜜抹在他劍鞘上："那我要在最高的山巔辦婚宴，讓九州四海都看見……"

畫面突然碎裂。真正的記憶湧上來：十八歲那年的誅魔臺上，白清秋被魔修種下噬心蠱。她央求他給自己個痛快時，霜明劍刺出的血染紅了整個黃昏。

"原來你從未忘記。"心魔化作黑霧纏上楚凌霄脖頸，"那就讓整個青雲宗為我的喜宴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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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局·半塊桂花糕】

現實中的蘇逸塵嘆了口氣，指尖凝出一縷金芒。正要動作時，卻見林清雪衝進結界大喊："大師兄！後山妖獸潮……"話音未落，暴走的劍氣將她掀飛。

"麻煩。"蘇逸塵翻身躍下，在林清雪撞上山岩前用酒葫蘆墊住她後腦。轉身瞬間，他咬破指尖將血珠彈入雨幕。蘊含妖神之力的血滴穿透楚凌霄眉心，幻境剎那靜止。

"看好了。"蘇逸塵的聲音突然在楚凌霄識海炸響。當年誅魔臺的畫面被強行篡改——霜明劍刺穿的竟是白清秋體內魔蠱，少女臨死前微笑化作熒光："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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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章·雨夜驚鴻】

楚凌霄猛然睜眼，暴虐劍氣盡數收斂。當他看向自己顫抖的雙手時，發現掌心不知何時多了半塊桂花糕——正是當年大婚前夜，白清秋塞給他的那半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