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小師妹崩潰：你一直在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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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鶴真人強行封印蘇逸塵的妖神血脈，墨無淵啟動的黑蓮血祭大陣將孤雲峰化為煉獄，仙界鎖鏈撕開蒼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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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稠的血霧裡，林清雪跌跌撞撞地扒開廢墟。她指尖黏著半凝固的血，分不清是妖獸的還是同門的。方才仙界鎖鏈貫穿雲層時，一道餘波將她掀飛，此刻右臂傷口深可見骨，她卻渾然不覺疼痛——掌心死死攥著的染血布片，比任何傷勢都更讓她窒息。

那是半塊暗金色面具殘片，邊緣沾著桂花糕的碎渣。

三丈外，蘇逸塵正懶洋洋靠在斷柱上啃桃子，汁水順著指尖淌下，沖淡了袖口暗紅的血漬。他腳邊躺著三名天煞盟死士，咽喉皆被桃核洞穿。

“師兄……”林清雪的聲音像從冰窟裡撈出來，劍鞘噹啷落地。那面具殘片上的紋路，與昨夜妖獸潮中救她的神秘人一模一樣。

蘇逸塵吐掉桃核，歪頭打量她血跡斑斑的裙襬：“小師妹這是去哪滾泥坑了？師尊新給的流雲裳可惜了——”

劍光乍起。

林清雪雪魄劍直指他咽喉，劍鋒映出她蒼白的臉：“昨夜子時，你在哪？”

“後山靈泉泡腳啊。”蘇逸塵屈指彈開劍尖，一縷妖紋在袖中若隱若現，“不信問玄冰狼崽子，它叼走了我兩隻鞋。”

“那這是什麼！”染血的面具殘片擦著他耳畔釘入石壁，桂花香混著血腥氣炸開。林清雪瞳孔緊縮——殘片嵌入處，赫然是他三日前隨手畫在牆上的塗鴉：歪歪扭扭的烤雞，雞翅位置正是護山大陣最薄弱的陣眼。

蘇逸塵輕笑一聲，伸手去撈酒葫蘆：“山下王寡婦送的桂花糕，你要嚐嚐——”

劍鋒驟然壓下，在他頸側割出血線。林清雪渾身發抖，劍柄燙得像握著一塊火炭：“三個月前藏書閣面具人掉落桂花糕，兩個月前鎮妖淵暴動時神秘人腰間別著酒葫蘆……剛才你捏碎元嬰長老靈劍時，袖口閃過的妖紋和麵具上的一模一樣！”

她突然扯開自己衣領，鎖骨處冰藍紋路瘋狂閃爍：“每次靠近你，冰魄玄體就像要燒起來……雲鶴師尊說這是感應到同源之力才會有的共鳴！”

蘇逸塵笑容淡了。遠處傳來楚凌霄與仙界使者交戰的轟鳴，一道劍氣削平了半座山峰，碎石如雨砸在兩人之間。

“說話啊！”林清雪劍鋒又進半寸，血珠滾落在他髒兮兮的衣領上，“為什麼救我那麼多次？為什麼假裝廢物？你究竟——”

轟隆！

地面突然裂開巨縫，墨無淵的狂笑從地底湧出：“好一幕同門相殘！蘇逸塵，不如讓我給小師妹看點有趣的東西？”

漆黑藤蔓破土而出，卷著一塊記憶水晶砸向林清雪。蘇逸塵眼神驟冷，指尖剛要抬起，卻見雲鶴真人封印在體內的禁制猛然收縮——該死，偏偏是這種時候！

水晶映出畫面：昨夜鎮妖淵畔，面具碎裂的蘇逸塵徒手捏碎魔將頭顱，妖紋爬滿側臉。而他腳邊，躺著七八具青雲宗弟子的屍體，每人額間都有冰霜貫穿的傷痕。

“看清楚了嗎？”墨無淵的聲音如毒蛇吐信，“你親愛的師兄，才是屠殺同門的真兇——”

“那是幻象。”蘇逸塵突然開口，伸手握住劍刃。鮮血順著掌心紋路滴落，在地面綻開詭異的曼陀羅花，“但有一句他說對了……我確實在騙你。”

林清雪如遭雷擊。她看著蘇逸塵慢悠悠起身，沾血的手指拂過她眼尾——這個動作與他化身面具人那夜，替她拭去妖獸血跡時一模一樣。

“比如現在。”他嘆息著捏碎袖中某物，“我說要給你變個戲法。”

紫色煙霧炸開，林清雪視野模糊前最後看到的，是他染血的衣角掠過殘破面具，以及煙霧中浮現的、與記憶水晶裡完全不同的真相：

三日前深夜，蘇逸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