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最終抉擇！祭壇血字浮現：殺所愛，得神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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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雪燃燒冰魄玄體釋放妖神冰焰，幽藍火焰裹著蘇逸塵衝開墨無痕的圍殺，二人墜落至妖神冢最底層的血色祭壇前。

林清雪的白髮在妖火中狂舞，髮梢凝結的冰焰將纏繞蘇逸塵腳踝的白骨鎖鏈灼成灰燼。她踉蹌著跌坐在祭壇邊緣，指尖深深摳進刻滿咒文的石板，冰晶順著掌心裂紋蔓延，將試圖纏上她手腕的猩紅血藤凍在半空。

"師兄"她喘息著抬頭，瞳孔猛地收縮。

九丈高的祭壇中央懸浮著一塊稜形血玉，玉中滲出粘稠的液體，在石臺上蜿蜒成觸目驚心的字跡——

「殺所愛，得神權」

蘇逸塵的玄色衣袍早已被血浸透，他單膝跪地，龍鱗劍插進地面三寸，劍身映出他額間時隱時現的金色妖紋。那些血字彷彿活過來般順著劍刃爬向他的手指，每蠕動一寸，他腦中就炸開無數尖嘯。

「殺了她」

沙啞的聲音從血玉中傳來，與玄霄那日誅妖臺上的冷笑重疊。

「你生來就該踩著至親骸骨登頂，這是妖神的宿命——」

"閉嘴！"蘇逸塵突然暴喝，龍鱗劍嗡鳴著震碎攀附其上的血字。飛濺的血珠在半空凝成細小冰晶，林清雪不知何時已擋在他身前，幽藍冰焰在她掌心凝成弓弩。

祭壇四角的獸首石像突然轉動眼珠，墨無痕癲狂的笑聲從四面八方湧來："多美的戲碼啊師兄！是要當弒神的英雄，還是做殉情的蠢貨？"

十二道黑蓮鎖鏈破土而出，林清雪轉身拉弓的瞬間，鎖鏈已纏住她脖頸。冰焰箭矢擦著蘇逸塵耳畔掠過，將墨無痕幻影擊碎的剎那，他看見她因窒息漲紅的臉。

"選吧。"血玉中的聲音愈發蠱惑，蘇逸塵握劍的手背青筋暴起。

冰晶碎裂聲突兀響起，林清雪竟主動將咽喉貼上鎖鏈尖刺，鮮血順著鎖骨浸透白衣。她染血的唇彎起弧度："如果這是我的命"

鎖鏈感應到血氣瘋狂收攏，蘇逸塵瞳孔驟縮——

二十年前的畫面在妖紋刺激下湧入腦海。

暴雨夜，青衣女子將他塞進枯井，轉身迎向追兵劍鋒。

「逸塵，活下去比報仇更重要。」

那是他關於"母親"最後的記憶。

"你休想"蘇逸塵周身爆開金色氣浪，妖紋如荊棘刺破面板。他徒手扯斷鎖鏈，卻在抱住林清雪的瞬間僵住——她的指尖正抵在他心口，冰焰凝成的匕首已刺入半寸。

"祭壇要的是至愛之魂。"她咳著血輕笑，冰焰在傷口處綻開霜花，"師兄，你心跳得好快啊。"

墨無痕的真身終於從陰影中踏出，他撫摸著兄長殘魂寄居的黑蓮吊墜，病態蒼白的臉上泛起潮紅："太感人了！但你們是不是忘了——"

他猛地扯開衣襟，心口鑲嵌的血玉與祭壇共鳴，"我才是獻祭的主祭品！"

血玉迸發強光，林清雪突然推開蘇逸塵，冰焰匕首調轉方向刺入自己心口。

"冰魄玄體的神魂夠資格開啟祭壇了吧？"

"清雪！！"

蘇逸塵的嘶吼與記憶深處的尖叫重合。

二十年前枯井外，長劍貫穿血肉的聲音。

此刻冰刃破開胸膛的聲音。

血色咒文從祭壇沖天而起，林清雪在光柱中緩緩浮空，白髮寸寸染回墨色。她垂眸望著肝膽俱裂的蘇逸塵，指尖凝出最後一道冰符按在他眉心。

「以我神魂，鎮爾妖煞。」

墨無痕的笑聲戛然而止。本該融入祭壇的冰魄神魂突然化作萬千冰蝶，託著蘇逸塵撞向血玉。林清雪破碎的聲音隨風飄散："妖神大人您說過會實現獻祭者最後的願望"

血玉轟然炸裂，蘇逸塵的龍鱗劍穿透墨無痕胸膛時，聽見祭壇深處傳來沙啞的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