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更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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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976年,三十九歲的李煜被宋太祖扒下皇袍套上囚衣後,成了真正的皇帝——詩歌的皇帝。
雖然此前他已經當了十五年的南唐後主,但那只是一個形式上的皇帝。
因為在那之前,他那皇袍裡面住著的只是個任性的孩子,甚至連真正的詞人都算不上,至多可算箇中二的文藝青年。
現在,他已不再是什麼皇帝,也不再是曾經的他。
像所有身陷囚籠的人一樣,全世界只剩下了一個孤獨的自己。
令始料不及的是,變成孤家寡人後,他那原先漂浮著的身心,反而奇妙地落到了實處,接到了地氣,他那本來被囚禁著的身體也不是被窒息了,反而像是獲得了重生。
剩下的就是,他該怎樣化解從皇帝到囚徒這一難以言說的巨大創痛,該怎樣對自己的身份進行重新定位。
絕望中,真正屬於他的老朋友悄悄回來了,那就是過去被他輕薄對待的“詞”。
正是她,此刻像個愛人一樣,悄悄地給他送來了溫暖,使他擺脫了身份的困境。
“詞”的重新迴歸,猶如盛開在巨大災禍上一朵希望的花朵,既給了他繼續活下去的理由,又幫助他超越了身份和政治,走出了牢籠。
於是,身陷囹圄的李煜,重新擁抱了“詞”,找到了後半生唯一的伴侶,找到了一個安放心靈的家園。
腦洞大開以後,李煜的視野便出現了一個全新的詩詞世界:
“往事只堪哀,對景難排。秋風庭院蘚侵階。一任珠簾閒不卷,終日誰來?
金鎖已沉埋,壯氣蒿萊。晚涼天淨月華開。相得玉樓瑤殿影,空照秦淮。”
這首《浪淘沙·往事只堪哀》,一改他過去詞作的淫豔輕浮,寫盡了一個從天堂墮落地獄之人的撕裂體驗,釋放出他的詞作風格即將發生鉅變的明確訊號。】
司馬相如道:“此詩處處敘景只有一個表達之意,盡是孤獨!”
“相較於之前那些不堪入目的作品,此時天幕之人的詩才有了入流的水平,但和剛才天幕盤點的曹子建與謝靈運比起來,尚還不足這個高度啊!”
柳永道:“李後主荒唐了半生,最後的三年時光裡才找到了自我的價值。”
“可憐我一身才華無處宣洩,只能揹著個皇帝的戲命‘奉旨填詞’啊!”
“大宋啊大宋!”
【成了詩歌的皇帝,李煜原先的家國便成了遙遠的夢境。
他在《浪淘沙令·簾外雨潺潺》中寫道:
“簾外雨潺潺,春意闌珊。羅衾不耐五更寒。夢裡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
獨自莫憑欄,無限江山,別時容易見時難。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間。”
四十載命運的滄桑鉅變,讓被囚的李煜感悟到了世事的莫測和人生的無常,那個只能在夢中享受一刻貪歡的廢帝,那個不敢獨自憑欄一眺故國江山的舊主,用詞寫盡了一個特別的鄉愁。
說李煜寫的鄉愁特別,是因為他的鄉愁具有排他性,是一個做過皇帝人的鄉愁,是一個凡夫俗子不可能產生的鄉愁。
試想一下,哪個草根百姓在回憶故鄉時,會把自己的思念跟江山社稷聯絡起來,並上升到一種家國情懷?
即便你要刻意這樣做,恐怕也力不從心,無的放矢。
一般的詩人,至多也就能夠寫出“小時候,鄉愁是一枚小小的郵票,我在這頭,母親在那頭”的意境,而不大可能寫出什麼“天上人間”這種高逼格的境界。
能把鄉愁寫到這種境界的李煜,人生雖然黯淡了下來,但詞作,註定將越來越走向輝煌。
也許可以這樣理解,在從皇帝到囚徒的巨大反差中,李煜過去生活的假象便會深度退去,並在他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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