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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夢蝶的耳膜被尖銳的嗡鳴聲刺穿時,小腿正卡在鐵絲網第三道障礙的縫隙裡。

汗水浸透的棉布旗袍黏在脊背上,像是有人用鋼針沿著脊椎一節節往下扎。

她聽見自己喉嚨裡發出的嗬嗬聲,彷彿垂死的野獸。

"還有三十秒!"

趙教官的銅哨擦著鐵絲網甩過來,金屬反光晃得她眼前發黑。

三個月前她還蜷在聖約翰大學圖書館的藤椅上,鼻尖蹭著《密碼學通論》發脆的書頁,此刻卻要像男人一樣在泥漿裡匍匐前進。

右膝傳來布料撕裂聲,那是母親臨終前親手縫製的月白色綢緞。

"二十七號!"鐵蒺藜擦過耳垂的剎那,她突然想起那個雨夜。

軍統局的黑轎車碾碎梧桐落葉停在宿舍樓下,車窗裡遞出的密令還帶著硝煙味:"即刻轉移,你父親是'紅薔薇'的事發了。"

沙袋砸在後背的悶響將她扯回現實。

訓練場東北角的松木瞭望臺上,周雲帆用鋼筆帽輕輕叩著懷錶玻璃,這個動作讓他袖口的銀紐扣在陽光下劃出細碎的弧線。

祁夢蝶的指甲摳進泥地,喉嚨裡泛起的鐵腥味突然變成灼熱的火苗——父親被吊在城門的屍體還睜著眼睛。

"十!九!八!"

倒數聲混著血腥氣在齒間炸開,她開始用額頭撞擊地面。

潮溼的腐葉氣息鑽入鼻腔,化作記憶宮殿裡懸浮的密碼本。

當倒數到"三"時,她突然看清鐵絲網上凝結的二十七顆水珠,每顆都倒映著不同角度的瞭望臺。

周雲帆的鋼筆停在懷錶鏈上。

那個瘦得像柳條似的姑娘正用某種詭異的姿勢穿過障礙網,染血的膝蓋在泥地上拖出蛇形軌跡。

趙教官的銅哨含在唇間忘了吹響,整個訓練場只剩下布料撕裂聲與某種近似嗚咽的喘息。

"時間到!"

祁夢蝶栽進終點線外的沙坑時,左肩傳來脫臼的脆響。

天空在她眼前裂成無數塊碎玻璃,每片都映著周雲帆深灰色中山裝的下襬。

男人俯身時,她聞到他袖口松香混著硝化甘油的味道。

"你知道剛才破了女子組的記錄嗎?"他的聲音像浸過冰水的鋼絲,纏住她突突跳動的太陽穴。

她想搖頭,卻發現脖頸已經僵成生鏽的軸承。

汗水滲進眼角的傷口,把視線染成淡紅色。

恍惚間看到趙教官的皮靴碾碎沙坑邊緣的野薔薇,那些破碎的花瓣突然變成父親筆記本里夾著的密碼圖紙。

"給她打一針嗎啡。"周雲帆直起身時,懷錶鏈擦過她汗溼的鬢角,"明天開始加練槍械課。"

劇痛在脊椎炸開的瞬間,祁夢蝶突然看清男人後頸處細微的膚色斷層。

這個發現讓她混沌的大腦驟然清醒——就像在圖書館發現《羅塞塔石碑》譯本里的暗碼那樣,每個異常色塊都在向她尖叫著某種真相。

夜色降臨時,醫務室的酒精燈在她瞳孔裡跳成詭異的形狀。

值班護士轉身取繃帶的剎那,祁夢蝶的指尖已經撫過藥櫃第三層第七個褐色玻璃瓶。

磺胺嘧啶的標籤下藏著極淺的指甲劃痕,那是軍統局醫療站特有的標記方式。

頭痛像漲潮般漫上來時,她聽見窗外傳來電報機滴滴答答的聲響。

月光把晾衣繩上的繃帶剪成密碼符號,而遠處槍械庫的輪廓正在她腦海中自動生成三維模型。

某個危險的念頭在神經末梢噼啪作響,就像三週前她破譯出父親藏在《牡丹亭》唱本里的密電時,那種混合著恐懼與興奮的戰慄。

當週雲帆的腳步聲再次迴盪在走廊時,祁夢蝶迅速將顫抖的右手藏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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