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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珠順著雕花鐵門往下淌,周雲帆將手掌貼在門環銅獸首的眼眶處,三短兩長的叩擊聲混在雷雨裡。
祁夢蝶望著自己旗袍下襬沾染的泥漿,忽然想起方才巷口那些鋼筆尖的倒影——那些銀光分明是槍管在雨幕中的折射。
"茶漬要沾在第三顆盤扣。"周雲帆突然開口,指尖拂過她領口的翡翠紐襻。
祁夢蝶立即會意,將備用的山茶花手帕撕開,將暗紅汁水精準滴在預設位置。
這是趙教官教的痕跡偽造術,三小時後會氧化成經年舊漬。
府邸側門吱呀開啟時,穿灰布衫的雜役舉著油燈的手頓了頓。
周雲帆立即咳嗽著佝僂起背,佈滿皺紋的手從長衫裡抖出證件:"氣象局的,來修測雨儀。"祁夢蝶配合地扶住他胳膊,腕間銀鐲恰到好處地露出半截——那是仿製的市政廳女職員統一配飾。
穿過迴廊時,祁夢蝶的太陽穴突然刺痛。
她數著廊柱上雕刻的仙鶴數目,二十四根廊柱對應著二十四節氣浮雕,當視線掃過立冬圖案時,記憶宮殿裡自動浮現上週截獲的貨運清單——那批松油正是立冬日從奉天運來的。
"站住!"孫調查員的聲音從月洞門外炸響。
祁夢蝶感覺周雲帆的手掌瞬間繃緊,他偽裝用的老年斑在油燈下泛著不自然的青灰。
穿中山裝的男人舉著黑傘疾步而來,傘骨間垂落的雨簾在他肩頭織成銀網。
"市政廳今晚根本沒有外勤任務。"孫調查員的手按在腰間,牛皮槍套在雨幕中泛著冷光。
祁夢蝶突然輕呼一聲,故意將皮包裡的檔案灑落,泛黃的電報紙被雨水浸透的瞬間,她看清周雲帆用鞋尖在地面畫的莫爾斯電碼——"晾衣繩"。
"王科長讓我們送氣象報告給張副官。"祁夢蝶掏出浸溼的證件,水痕正好模糊了簽發日期。
她說話時睫毛掛著雨珠,後頸卻滲出冷汗——此刻周雲帆的易容時限已近四小時,耳後膠質開始軟化。
孫調查員用槍管挑起她鬢邊髮夾時,遠處突然傳來汽車鳴笛。
祁夢蝶抓住這瞬息的機會,指著重簷歇山頂驚呼:"測雨儀的銅鈴在響!"這聲刻意拔高的警示讓所有人本能仰頭,周雲帆的柺杖已精準戳中孫調查員的膝窩。
當警衛們湧向鐘樓方向,祁夢蝶已將髮夾尖端刺入掌心。
疼痛刺激下,她清晰看見西廂房窗欞投下的菱形光斑——與密碼本第七頁的星圖完全吻合。
周雲帆藉著攙扶她的動作,將微型相機塞進她旗袍開衩的暗袋。
三刻鐘後,祁夢蝶扮作花房女工推著鳳尾竹走進會客廳。
她將白菊與紅山茶錯落插瓶,手指撫過每片花瓣時,餘光已將書桌上的電報碼刻進記憶。
當侍從端著普洱茶經過,她故意打翻竹籃,在蹲身收拾時用指甲在紫檀桌腿劃下刻痕——與鐘樓銅鈴的磨損紋路形成映象。
"姑娘手腕真穩。"張副官的聲音突然從屏風後傳來。
祁夢蝶保持插花姿勢,感受著銀鐲內側的暗格硌著腕骨。
她記得這個聲音在三個月前的電話錄音裡出現過,當時對方用德語說的"夜鶯"暗號,此刻正躺在外交部失竊檔案的第十七行。
青瓷瓶裡的紅山茶簌簌顫動,祁夢蝶修剪花枝的銀剪懸在半空。
張副官漆皮軍靴碾過波斯地毯的聲響,正與她記憶中那份絕密檔案的翻頁聲重疊——三個月前軍需處丟失的磺胺藥品清單,第七項末尾的鋼筆劃痕與此刻軍靴鐵掌的間距分毫不差。
"這株白菊的折枝手法,倒像棲霞寺慧明師父的絕活。"張副官拈起斷莖處滲出的汁液,灰鼠皮手套在琉璃燈下泛著冷光。
祁夢蝶後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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