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鑄鐵窗框的裂痕蛛網般蔓延,珍珠粉末裹著硝煙在晨光裡炸開成灰霧。
祁夢蝶的織錦手包擦著周雲帆耳際飛過,精準擊中牆角的消防警報器。
尖銳的蜂鳴聲霎時撕破整個酒店,十七個金絲眼鏡同時捂住耳朵的瞬間,周雲帆的袖劍已割裂窗簾綁帶。
"東南角洗衣通道!"祁夢蝶拽著浸透顯影藥水的桌布躍上水晶吊燈,旗袍開衩處閃過銀光——她早將拆解後的勃朗寧零件藏在大腿綁帶裡。
金屬碰撞聲在警報間隙清脆作響,周雲帆突然攬住她的腰肢翻身滾進壁爐,三枚淬毒銀針深深扎進他們方才站立的大理石地面。
吳經理的冷笑從通風管道傳來:"祁小姐以為換了三趟黃包車就能甩掉跟蹤?"他新換的鎏金懷錶鏈正在壁爐外晃動,折射的光斑恰好照亮祁夢蝶記憶宮殿裡某塊殘缺的圖紙——那是半年前法租界消防驗收時,她扮作清潔女工瞥見的酒店結構藍圖上,排水管與酒窖之間有條標註著"維修中"的虛線。
"賭你的懷錶走得準不準。"祁夢蝶突然將組裝好的手槍塞給周雲帆,自己卻扯開旗袍立領,露出鎖骨處用特殊藥水繪製的玫瑰紋身。
當吳經理的懷錶蓋彈開的剎那,她迎著鏡面反光揚起脖頸,刺青遇光蒸騰起的紫霧瞬間模糊了追兵的視線。
周雲帆的皮鞋跟重重碾過翻倒的留聲機,黑膠唱片碎片如刀鋒割開濃霧。
他染著胭脂的指尖在祁夢蝶掌心快速划動摩爾斯電碼,兩人在能見度不足半米的煙霧中精準撲向酒櫃暗門。
祁夢蝶的後腦堪堪擦過飛來的陶瓷花瓶,碎瓷片在她挽起的髮髻上劃落一串珍珠——正是昨夜從殯儀館未亡人耳垂取下的證物。
暗門後的鐵梯鏽跡斑斑,祁夢蝶數著臺階默背結構圖:"轉角第十三級有暗格。"她的太陽穴突突跳動,過度運轉的記憶力讓鼻腔湧起血腥味。
周雲帆突然扯斷西裝袖釦擲向斜後方,金屬碰撞聲與子彈爆鳴在狹窄空間炸響,追兵的手電筒光束恰好照亮祁夢蝶指尖觸碰的機關——暗格裡1934年份的波爾多紅酒瓶轟然炸裂,酸澀液體澆在鐵梯接縫處騰起腐蝕性白煙。
"換氣閥左旋三圈半!"祁夢蝶的蕾絲手套被鐵鏽割破,鮮血抹在周雲帆遞來的銅製閥門上形成詭異圖騰。
當第七聲槍響震落頭頂管道的積灰時,暗門終於在他們身後重重閉合,將吳經理氣急敗壞的咆哮隔絕在混凝土牆體之外。
通風管道里漂浮著陳年雪茄的苦香,周雲帆用袖劍挑開某處鉚釘,月光突然從頭頂豁口傾瀉而下——那是祁夢蝶記憶中與洗衣房錯位四十五度的檢修口。
她剛要探身檢視,卻被男人染著藥漬的手掌捂住口鼻。
三米開外的換氣扇葉片上,粘著片不起眼的孔雀藍羽毛,正是敵特組織傳遞訊號的標誌物。
"閉氣。"周雲帆撕下襯衫襯裡浸在紅酒殘液裡,蒙面時瞥見祁夢蝶正用髮簪尖端在地面勾畫管道走向。
她額角細密的冷汗在月光下泛著珍珠光澤,記憶宮殿正在重構整個地下管網——當畫到某處交叉點時,簪尖突然挑起抹暗紅鐵屑,那是隻有運煤船特供燃料才會產生的氧化殘留。
急促的腳步聲從三個方向包抄而來,祁夢蝶卻盯著通風管壁某處黴斑笑起來。
周雲帆順著她的視線望去,青黑色菌斑組成的圖案竟與海關鐘樓的齒輪結構驚人相似。
兩人同時伸手扳動鏽蝕的控風閥,老舊齒輪咬合的轟鳴聲中,整段管道突然開始九十度旋轉。
追兵在慣性作用下撞成一團時,祁夢蝶已經藉著離心力撞開隱藏的檢修門。
腐臭的冷風捲著煤渣撲面而來,她摸到牆體上1941年工部局封堵舊水門的告示牌——而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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