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銅製門把手上沾著未乾的雨漬,祁夢蝶用指腹蹭了蹭泛青的鏽跡。
霞飛路32號的西洋鍾剛敲過三下,報館磨砂玻璃門內傳來油印機規律的咔嗒聲,像某種蟄伏的暗號。
"這次要掀他七寸。"周雲帆解開藏青色長衫第三顆盤扣,露出內襯暗袋裡微型相機的金屬冷光。
他耳後新結的痂被碎髮遮住,卻遮不住藥水腐蝕假面板殘留的淡紅印記。
胡記者的笑聲比人先到門廊:"喲,周先生又來取廣告樣刊?"油頭粉面的身影從旋轉樓梯晃下來,棗紅領結隨著誇張的躬身動作幾乎戳到祁夢蝶鼻尖,"這位小姐眼生得很,要不要嚐嚐新到的碧螺春?"
祁夢蝶的指甲掐進掌心。
三天前就是這杯茶,讓他們錯失了保險櫃裡真正的密電碼本。
此刻斜照進百葉窗的夕陽正巧打在胡記者袖口,那裡有道新鮮的墨漬——與她記憶中嚴司令秘書鋼筆漏墨的弧度分毫不差。
"我們想查民國二十年的合訂本。"她突然伸手按住胡記者正要合上的檔案櫃,檀木紋理硌得掌心生疼。
泛黃紙頁間飄落的灰塵在光束裡狂舞,某個鉛字標題刺痛她的視網膜:《滬上名伶玉蝴蝶告別演出》。
周雲帆的鞋跟不著痕跡地碾過地面,碾碎從胡記者褲管掉落的半截菸絲。
祁夢蝶看見他垂在身側的手正用摩爾斯密碼敲擊:西側第三排。
"這種舊報紙容易生蟲。"胡記者肥厚的手掌突然橫插進來,金絲眼鏡閃過詭譎的光,"不如我幫二位"
"不必。"祁夢蝶的指尖已經觸到某頁粘連的紙角。
油墨味混著樟腦丸的氣息湧入鼻腔,民國二十年六月十七日的天氣預報欄裡,"東南風三級"的"三"字明顯是重新打版的斜體——與她三天前在碼頭貨單看到的異常字元編碼相同。
胡記者的呼吸突然變重。
他袖中銀光微閃的瞬間,周雲帆的鋼筆尖已經抵住他後腰:"胡先生知道社論版校對付印時間嗎?"筆帽彈開的輕響裡,祁夢蝶飛速撕下那頁報紙對著光,水印浮現的經緯度座標正指向外白渡橋下的排水口。
"找到了!"她聲音發顫地舉起報紙,卻見周雲帆瞳孔驟縮。
胡記者棗紅領結的夾層裡,半枚青銅鑰匙正隨著掙扎滑落——與海關大樓失竊的機要室鑰匙模具完全吻合。
暮色突然變得粘稠。
祁夢蝶扶住檔案櫃時,後腦彷彿有千萬根銀針在挑動神經。
她強撐著用餘光鎖定牆角廢紙簍,那裡躺著個被揉皺的火柴盒,側面印著大光明戲院的燙金字樣——正是嚴司令那疊假檔案中缺失的關聯物證。
"勞煩胡先生移步警局品茶。"周雲帆反剪住不斷扭動的身軀,藏青長衫下襬掃過滿地狼藉。
當祁夢蝶彎腰去撿火柴盒時,窗外的霓虹燈突然開始閃爍,霞飛路32號的燙金牌匾在視網膜上裂解成跳動的光斑。
走廊盡頭的掛鐘發出齒輪卡澀的異響,黃銅鐘擺晃動的陰影裡,她看見自己顫抖的指尖正在火柴磷面上擦出詭異的綠色火星。
祁夢蝶的指甲深深摳進檀木櫃沿,指節因用力泛起青白。
後腦的刺痛化作千萬條細線,正順著脊椎遊走向四肢百骸。
她聽見周雲帆的鋼筆“咔嗒”收進暗袋的聲音,卻像是隔了層厚重的水簾。
“夢蝶?”周雲帆的嗓音裹著黃銅掛鐘的餘震撞進耳膜。
她看見他藏青長衫的衣角掠過滿地狼藉,皮鞋踏碎的玻璃渣在霓虹燈下泛著血色的光。
火柴盒在掌心燙得驚人。
燙金的大光明戲院字樣忽而扭曲成蝌蚪狀的密碼符號,忽而炸裂成嚴司令書桌上那疊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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