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真相披露掀巨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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蒸汽裹挾著海關鐘聲撞碎玻璃時，周雲帆的軍靴正碾過滿地玉粉。

那些浸透藥血的金絲在通風管道里遊走，將虹口碼頭的佈防圖烙在他突起的脊椎骨上。

"十二點鐘方向！"祁夢蝶突然抓住陳副官正要扣動扳機的手腕。

旗袍下襬的纏枝蓮暗紋正在燃燒，灰燼在空氣裡拼出不斷變化的摩爾斯電碼："聲波折射角度17°，當心映象陷阱。"

王老闆的金絲眼鏡碎片突然在銅鐘餘震中懸浮，每片稜鏡都映出不同時空的殘影。

李探長舉槍的手在顫抖——那些鏡片裡分明映著他昨夜在百樂門與敵特接頭的場景。

"原來你才是聲波定位器的宿主。"周雲帆突然調轉槍口，子彈穿透李探長胸前的懷錶。

金屬零件暴雨般灑落，竟在半空組成微型密碼輪盤，將通風管道里遊走的金絲絞成齏粉。

祁夢蝶的指尖劃過周雲帆後背凸起的血管，頭痛欲裂中竟笑出聲："經緯度座標要配合潮汐時間你看這些玉粉流動的軌跡，像不像黃浦江暗流？"她咳出的血珠墜在地面，與金屬碎屑融合成發光的液態地圖。

地下三層傳來金屬斷裂聲的剎那，張保鏢的重拳已轟碎承重柱。

混泥土碎塊裹挾著檔案室的鐵櫃傾瀉而下，卻在距離祁夢蝶三尺處詭異地懸停——周雲帆傷口滲出的血玉正發出蜂鳴，將時間凝成琥珀色的膠質。

"五年前私塾爆炸案。"祁夢蝶突然扯開旗袍立領，鎖骨處的舊傷疤竟與空中懸浮的地圖紋路重合，"當時你們在試驗聲波共振武器？"她睫毛上的血珠突然蒸發，在虹膜上映出膠片缺失的那幀畫面：王老闆戴著金絲眼鏡，正在除錯留聲機形狀的炸彈。

陳副官的對講機突然傳出劉護士的尖叫，電磁干擾聲中夾雜著金屬刮擦聲。

周雲帆甩出染血的領帶纏住王老闆腳踝，卻發現拽回的只是件空西裝——無數紐扣在蒸汽中重組，化作振翅的機械黃鶯撲向祁夢蝶。

"是摩爾斯電碼的具象化！"祁夢蝶突然咬破舌尖，血霧在空中凝成可視聲波。

當機械鳥群撞上血色波紋的剎那，周雲帆的懷錶投影突然實體化，錶盤齒輪咬住王老闆真身的腕錶。

金屬斷裂聲再次炸響時，整個特工總部的地板開始傾斜。

祁夢蝶踉蹌著抓住通風管口，卻發現那些遊走的金絲正將虹口地圖烙在周雲帆赤裸的後背。

她沾血的指尖撫過男人緊繃的肩胛骨，突然將唇貼在某個閃爍的座標點："潮汐將在三小時後漲至最高點"

周雲帆反手扣住她的手腕，將人整個裹進染血的風衣。

子彈擦著他耳際飛過的瞬間，男人帶著薄繭的拇指抹去她眼尾血痕："怕嗎？"

回答他的是祁夢蝶咬在喉結的齒印。

少女染血的旗袍碎片飄落在懸浮的地圖上，與周雲帆後背的烙印嚴絲合縫。

當王老闆的機械黃鶯撞碎最後一扇玻璃窗時，他們相擁著墜向傾斜的檔案架，在漫天飛舞的機密檔案中精準抓住那張泛黃的潮汐表。

"找到了！"祁夢蝶的聲音撕裂蒸汽帷幕。

她沾血的指甲劃破周雲帆後背面板，從尚未凝固的烙印裡摳出粒發光血珠——那正是敵特巢穴在聲波共振下的空間座標。

海關鐘聲敲響第七下時，陳副官終於切斷總部的燃氣管道。

爆炸的氣浪中，周雲帆將祁夢蝶護在身下，任由飛濺的玉粉在兩人交握的掌紋間遊走。

當他們在濃煙裡撞破地下室的氣窗時，月光正照見祁夢蝶耳垂搖搖欲墜的血玉——膠片編碼在月光下顯形，拼出巢穴密道的入口圖案。

"要起風了。"周雲帆突然將人按在爬滿青苔的磚牆上，染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