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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時的梆子剛敲過三聲,劉玄忽覺懷中鏡月之匙滾如烙鐵。西窗漏進的月光照在祠堂匾額上,“慎終追遠“四字竟滲出暗紅血珠。他翻身躍上房梁時,瞥見守夜老僕佝僂的背影——那老者提著的燈籠裡,燭火泛著詭異的青綠色。
“三更天,血飼夜...“老僕哼著走調的小曲,枯手撫過供桌下的青銅獸首。劉玄瞳孔驟縮,那獸首吞口處的紋路,分明與鏡月湖底巫鼎上的饕餮紋如出一轍。老者突然轉頭望向樑上,渾濁眼白裡爬滿血絲:“玄少爺,老奴等您十九年了。“
劉玄足尖剛觸地,供桌上三百牌位齊齊震顫。最末位的父親靈牌突然裂開,湧出的不是香灰,而是粘稠的黑血。黑血在青磚地上蜿蜒成圖,正是母親失蹤前夜繪製的星圖殘頁!
“您瞧,夫人在喚您呢。“老僕咧嘴露出滿口黑牙,手中燈籠啪地炸開。飛濺的火星點燃垂幔,火舌瞬間吞沒祖宗畫像。劉玄揮袖撲打時,忽見畫像焦痕中顯出新紋路——那根本不是劉氏先祖,而是三百名腹部刻魔紋的孕婦!
烈焰舔舐房梁的噼啪聲中,裂開的父親靈牌裡掉出半截指骨。劉玄拾起時渾身劇震,這分明是母親右手小指——她失蹤那夜用這手指蘸硃砂畫星圖,尾戒在燭火下泛的正是這種幽藍光澤!
譚小枚的驚呼從祠堂天井傳來。她耳後青鱗在火光中泛紫,手中青鸞劍指向燃燒的匾額:“火裡有人!“劉玄定睛看去,但見扭曲的火焰中凝出個襁褓嬰兒,其腹部的魔紋胎記正與自己後頸疤痕呼應。
老僕突然發出夜梟般的厲笑,佝僂身軀在火中舒展。蛻下的皮囊裡鑽出個黑袍人,袖口金線繡著浪琴山輿圖:“少家主可知,祠堂地磚每塊都摻著宿主骨灰?“他跺腳震開燃燒的青磚,露出下方浸泡在血水中的琉璃甕——每個甕中都蜷縮著嬰兒屍骸,臍帶繫著的玉牌刻有“戌年戌月子時“!
“三百血飼,終成皿器。“黑袍人掀開兜帽,露出三長老佈滿魔紋的臉。他手中月光石突然射向祖宗牌位,燃燒的靈位炸成火球浮空,竟在梁間拼出完整的浪琴山龍脈圖。圖中標記的鏡月之匙方位,赫然指向劉玄心口!
譚小枚突然揮劍刺向自己左臂,青鸞血濺在琉璃甕上,屍骸竟睜開空洞的眼眶。無數嬰靈順著臍帶爬出,口吐玄黃之氣結成鎖鏈,將三長老釘在燃燒的房柱上。
“快挖供桌下的青銅磚!“譚小枚耳後青鱗已蔓延至顴骨,聲音帶著雙重回響。劉玄徒手掀開滾燙的磚石,下方埋著的卻不是密道,而是具青銅棺槨。棺蓋刻著初代家主夫婦合葬銘文,縫隙中卻滲出母親常用的沉水香。
三長老在火中狂笑,魔紋順著鎖鏈反噬嬰靈:“賢侄不妨猜猜,你父親當年如何跪著求我...“話音未落,劉玄已引青鸞劍劈開棺蓋。腐臭的黑霧裡,三百張生辰帖如蝶紛飛,每張都記載著歷代“魔胎“真實誕辰——竟全在月食夜子時!
棺中屍骸突然坐起,焦黑指骨攥著半幅染血星圖。劉玄接過時,星圖與他懷中殘頁嚴絲合縫,拼出的天牢星位正指向祠堂飛簷鎮獸。簷角銅鈴無風自鳴,震落的不是鈴鐺,而是母親失蹤那日戴的翡翠耳璫!
“玄兒...快走...“屍骸突然發出母親的聲音,胸腔內掉出個黛粉盒。劉玄開啟時渾身血液凝固——盒中盛著的不是胭脂,而是三百顆仍在跳動的蠱蟲,每隻蟲背上都刻著長老名諱!
烈焰突然轉為幽藍,祠堂四壁浮現血色咒文。三長老震碎嬰靈鎖鏈,蛻下的黑袍裡鑽出九條青銅蟒。蟒首嵌著的月光石碎片射向劉玄,卻在觸及胎記疤痕時化為齏粉。
“原來如此!“劉玄撕開衣襟,鏡月之匙的烙印在火光中顯現。他反手將青鸞劍刺入心口,玄黃血噴濺在青銅棺槨上,竟洗去表面鏽跡,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往生咒——每道咒文皆用宿主心頭血書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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