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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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穴探秘：危機潛行

【二十八章】

孫局長的手杖敲擊聲仍在陳默耳畔嗡鳴。

指揮車頂部的全息投影正在坍塌，那些漂浮的斐波那契紋路如同被黑洞吞噬的金箔，在坍縮成謝爾賓斯基三角形的瞬間，陳默看見二十年前爆炸案的殘影在局長鏡片上閃爍——同樣的分形結構，同樣的血鏽色光芒。

"我要帶隊查清楚。"陳默按住腰間配槍，警徽邊緣的量子編碼器正在發燙。

檔案室傳來的真空泵警報聲裡，他聽見十七個時空座標在超流體中互相撕扯，像困在克萊因瓶裡的困獸。

孫局長摘下破碎的老花鏡，鏡腿斷裂處滲出幽藍的冷凝液："周正陽警號投射的座標，有三個正與西郊管廊共振。"他佈滿老年斑的手指點在全息沙盤，超導線圈纏繞的地下管網突然炸開猩紅的光暈，"帶小棠去吧，她父親留下的量子金鑰或許能解開某些桎梏。"

周小棠正在給改裝過的電磁脈衝槍裝填液態氮彈匣。

聽到父親名字時，少女染成銀灰的髮梢微微顫動，像暴風雨前的電離雲。

她轉身時戰術靴碾碎地面積雪，脖頸處的神經接駁器泛著紫光："陳隊，我的仿生義眼能解析四維拓撲結構。"暗紅色美瞳深處，克萊因瓶的虛影正在旋轉。

警用裝甲車碾過結冰的省道時，趙探員正在除錯量子糾纏探測器。

儀表盤突然迸濺的藍火映亮他緊繃的下頜線："磁場讀數異常，前方五百米有狄拉克海嘯殘留。"後視鏡裡，陳默看見周小棠將發光的銀杏葉胸針別在領口——那是林博士今早送來的"禮物"，此刻正在演變成微型克萊因瓶。

廢棄工廠的鑄鐵大門裹著冰殼，像被凍僵的機械巨獸。

陳默的戰術手套觸到門鎖瞬間，面板下的奈米感測器突然痙攣。

他看見鐵鏽深處浮出謝爾賓斯基三角形的烙印，與局長鏡片上的血痕完美重疊。

"小心量子隧穿效應。"周小棠突然拽住他手腕，少女掌心的神經介面迸出電弧。

她耳垂上的銥金耳釘正在高頻震動，投射出的全息影像裡，十七個時空座標有兩個突然湮滅在虛空中。

趙探員的探測器發出尖銳鳴叫時，陳默聞到了暗物質特有的苦杏仁味。

生鏽的桁架突然浮現出蜂窩狀光斑，三百六十度環繞的量子屏障如倒扣的克萊因瓶將三人籠罩。

黑衣人們從分形結構的裂縫中湧現，手中武器泛著超流體的幽光。

"歡迎來到克萊因樞紐。"為首的蒙面人聲音帶著電子合成的顫音，他胸前的逆莫比烏斯環徽章正在吞噬周小棠胸針的光芒。

陳默的配槍突然過載，量子編碼器融化的金屬液滴在雪地上蝕刻出謝爾賓斯基圖案——與二十年前爆炸現場如出一轍的死亡圖騰。

周小棠的仿生義眼驟然縮成豎瞳，她看見父親警號在黑衣人背後的超流體屏障上燃燒。

當第一道伽馬射線擦過陳默肩甲時，少女突然扯開高領毛衣，露出鎖骨下方熒藍的量子紋身——那正是缺失的第十七時空座標。

廢棄工廠深處傳來真空泵過載的轟鳴，林博士的銀杏葉胸針突然展開四維拓撲結構。

陳默在疾速坍縮的量子屏障中看見，所有黑衣人面具下的眼睛，都閃爍著與孫局長鏡片相同的血色三角形。

刺骨的寒風裹挾著量子屏障特有的金屬腥氣，黑衣首領的逆莫比烏斯環徽章突然迸發出暗紫色電弧。

陳默的奈米作戰服在超流體輻射下泛起漣漪，他清晰地看見對方面具縫隙間滲出的冷凝液——和孫局長老花鏡斷裂處相同的幽藍。

“當警察的都喜歡用三維大腦思考四維棋局？”黑衣首領的電子音裡混著蜂群振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