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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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子湮滅裝置的倒計時在視網膜投影裡泛著不祥的紅光，陳默的機械手指嵌入通風管道格柵。

金屬粉塵簌簌落在周小棠睫毛上，少女脖頸後的斐波那契螺旋正以每秒三毫米的速度展開，像某種宿命的年輪。

"貼著牆根移動！"陳默的量子手臂突然啟用磁吸功能，將三人牢牢固定在劇烈震顫的合金牆面。

趙探員踹開變形的檢修口，戰術匕首的冷光劈開濃煙，露出後方被液態金屬堵塞的逃生梯——銀白色流體正以違揹物理規律的方式逆流而上，將最後的安全通道編織成克萊因瓶的拓撲結構。

周小棠的指甲在陳默掌心掐出血痕："那些數字是經緯度座標？"她脖頸後的紋身此刻完全展開，血珠懸浮成三維星圖。

陳默瞳孔微微收縮，認出那是十年前被炸燬的量子對撞機遺址，而倒計時數字正與湮滅裝置的剩餘時間精確同步。

"劉醫生！"趙探員突然低吼。

抱著醫療箱的女醫生正被液態金屬纏住腳踝，金屬表面浮現出新反派頭目扭曲的面容："各位喜歡我的莫比烏斯環劇場嗎？"陰冷的笑聲中，承重梁發出令人牙酸的斷裂聲。

陳默的量子手臂突然迸發藍光，奈米纖維如蛛網般裹住下墜的混凝土塊。

在千分之一秒的間隙裡，他看清周小棠瞳孔裡映出的全息檔案——1997年實驗日誌第七頁，母親的照片赫然出現在受試者名單。

"走東南角通風井！"神秘駭客的電子音刺破警報，"承重結構還能支撐"話音未落，液態金屬突然聚合成鋒利的八面體，擦著陳默耳際飛過，在他身後的防爆玻璃上蝕刻出克萊因瓶符號。

周小棠突然掙脫陳默的手，撲向正在融化的檔案櫃。

少女纖細的後背擋住飛濺的金屬液，檔案紙頁在她掌心燃燒成灰藍色的量子輝光。"我知道怎麼破解螺旋陷阱！"她的聲音帶著奇異的共鳴，脖頸後的血珠突然凝結成十二面體結晶。

新反派頭目的冷笑驟然變調。

陳默在劇烈顛簸中看見周小棠將結晶按進通風井控制面板，液態金屬發出瀕死野獸般的嘶鳴。

當逃生通道的液壓門終於開啟時，趙探員拽著劉醫生躍入管道的背影被爆炸映得忽明忽暗。

"遊戲該結束了。"陳默的機械手指扣住想要遁入暗影的敵人，量子手臂的儲能環亮起刺目的猩紅。

通風管道突然傳來晶體生長的脆響，周小棠紋身裡滲出的血珠正在空中重構為微型對撞機模型。

新反派頭目的瞳孔劇烈收縮，突然扯開西裝前襟。

陳默嗅到鈽元素特有的金屬腥氣時已經遲了——對方心臟位置嵌著的正十二面體容器開始坍縮，空間在奇點周圍扭曲成危險的克萊因弧度。

爆炸的衝擊波比預想中來得更快。

陳默在最後一瞬將周小棠推入通風井，自己卻被反物質漣漪掀向正在崩塌的天花板。

他的量子手臂自動展開成蜂巢護盾，視網膜投影裡跳動著建築結構應力分佈的赤紅色裂紋。

當陳默抓住垂落的電纜蕩向安全區時，瞥見新反派頭目在空間褶皺中露出詭異的微笑。

對方被撕裂的西裝碎片上，暗紋正是周小棠脖頸後滲血的斐波那契螺旋。

（接續上文）

爆炸的餘波在通風井內形成尖銳的嘯叫，陳默的機械手指在電纜上擦出暗紅色火星。

周小棠突然抓住他的作戰服下襬，少女的瞳孔裡旋轉著兩團銀藍色的量子星雲："趙哥他"

話音未落，承重牆碎裂的轟鳴聲吞沒了後半句話。

陳默反手將周小棠推進拐角，金屬碎片如暴雨般擊打在展開的蜂巢護盾上。

在某個瞬間，他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