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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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巢凱旋：正義盛輝

陳默的指節在戰術手套裡發出爆響。

戰術目鏡掃描著突擊隊員防護服上那串刺眼的證物編號——cq - 1999 - 0217，二十年前周正陽殉職現場丟失的金屬銘牌此刻正嵌在敵人左胸。

培養艙泛著磷光的警徽倒影在陳默瞳孔裡重疊成血色，他聽見自己後槽牙崩裂的脆響。

量子切割刃的藍光刺破硝煙時，陳默已經擰斷了首當其衝者的腕骨。

對方防護面罩下的慘叫聲與骨骼碎裂聲形成詭異二重奏，他順勢將奪來的量子刃捅進第二名敵人咽喉，高溫灼燒脂肪的焦臭味混著血沫噴濺在防彈面罩上。

“三點鐘方向！”趙探員沙啞的吼聲從右後方傳來。

這個向來習慣用左輪的中年人此刻端著脈衝步槍，電磁彈在圍攻者腰間炸開紫紅色的能量漣漪。

陳默藉著爆炸衝擊波凌空翻越包圍圈，作戰靴重重踏在某個突擊隊員的頸椎上，清晰的骨裂聲讓他想起三小時前捏碎的培養艙玻璃。

周小棠的尖叫刺穿槍林彈雨。

陳默旋身看見少女正用後背抵住某個劇烈震顫的培養艙，暗物質紋身在她裸露的肩胛骨上展開六邊形防禦矩陣。

三枚量子刃同時劈在光幕上，飛濺的卡西米爾效應光斑將她的側臉照得忽明忽暗。

“別分心！”趙探員突然撞開他，左輪槍管塞進某個偷襲者的口腔。

127毫米穿甲彈帶著顱骨碎片嵌入混凝土牆時，陳默的視網膜殘留著周小棠被氣浪掀飛的畫面——少女翻滾著撞進黏液池，七個胚胎虛影在她溼透的髮梢間瘋狂閃爍。

陳默的太陽穴突突跳動。

他扯下滲血的戰術面罩，潰爛的右臂神經束在劇痛中突然異常活躍。

當第五波敵人從坍塌的金屬門缺口湧入時，他清晰聽見黏液池傳來胚胎心跳的共振——那些1999年的培養艙正與周小棠頸動脈形成某種詭異的同步頻率。

“換彈！”趙探員嘶吼著後撤，防彈衣左肩滲出的血漬在牆上拖出蜿蜒痕跡。

陳默反手將打空的脈衝步槍擲向敵群，金屬部件在半空被量子刃切成灼熱的鐵雨。

他趁機拽過周小棠滾進掩體，少女溼冷的呼吸噴在他灼傷的鎖骨上，與二十年前周正陽嚥氣時的氣息驚人相似。

“他們在用痛苦情緒充能。”周小棠顫抖的指尖按在陳默胸前的彈孔，暗物質紋身順著傷口滲入他體內，“那些胚胎……是我父親的克隆體……”

陳默的瞳孔猛然收縮。

戰術目鏡突然捕捉到黏液池深處浮起的金屬箱，1999年警用裝備特有的氧化痕跡讓他喉頭髮緊。

當週小棠的眼淚滴在他染血的警徽上時，潰爛的右臂突然爆發超乎常人的力量，將撲來的敵人整個掄起砸在培養艙表面。

趙探員的左輪在此時卡殼。

陳默看著老搭檔被量子刃逼到牆角，彷彿看見二十年前那個暴雨夜——周正陽的屍體在爛尾樓抽搐，證物箱裡的克隆實驗記錄正在暴雨中融化。

他撞開三個攔截者撲向黏液池，作戰靴踩爆某個胚胎培養艙的瞬間，七百毫升營養液混合著類人組織的腥臭噴濺在防彈衣上。

“小心！”周小棠的警告帶著哭腔。

暗物質防禦矩陣在陳默頭頂綻開，量子刃劈砍的光斑如暴雪紛飛。

他藉著短暫喘息看向黏液池中央，七個破損的培養艙正透過神經狀導管連線成北斗七星陣列，周小棠跪坐在天樞位，後頸浮現出與周正陽遺照上完全相同的胎記。

突擊隊員的包圍圈突然裂開缺口。

陳默在戰術目鏡的夜視模式裡瞥見金屬門外的陰影——某個佩戴著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