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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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光乍現：希望曙光

青銅星屑在甬道中懸浮的剎那，考古燈管突然集體爆出青紫色的電弧。

陳默踉蹌著撐住石壁，戰術手套融化的部位傳來灼燒般的刺痛——那些青銅液竟在皮下凝結成甲骨文的"替"字，此刻正隨著石門表面遊走的符文明滅起伏。

"小棠！"趙探員突然拔高的聲線刺破電流嗡鳴。

周小棠倚著石門的身體正在透明化，脖頸處玉蟬吊墜裂開的縫隙裡，青銅眼珠轉動的速度與石門表面新浮現的二十八宿圖產生詭異共振。

她艱難地抬起左手，腕間監測儀的心跳曲線正在坍縮成甲骨文"危"字的波形。

李教授扯下燃燒的白大褂摔在地上，灰燼中呈現的星圖恰好與趙探員胸前的北斗瘢痕重疊。"西直門地下117米"他顫抖的手指劃過灰燼中的座標，"這根本不是商周時期的遺蹟，是活著的青銅器在模仿甲骨文"

刺耳的金屬摩擦聲打斷了他的話。

石門中央饕餮紋的獠牙突然錯位重組，北斗七星的凹槽裡滲出暗紅色液體。

陳默嗅到熟悉的鐵鏽味——十三年前父親遇害現場，那本染血的考古日誌封面就浸透著這種帶著青銅鏽腥的血跡。

"替我守護"

父親臨終前未能說完的遺言突然在耳蝸深處炸響。

陳默猛地攥緊掌心的甲骨文瘢痕，刺痛感讓他突然意識到什麼："李教授！

玉璇璣融化前顯示的北斗方位是不是指向紫微垣？"

老學者正在用燒焦的試管刮取石門滲出的液體，聞言手一抖，試管裡暗紅物質突然沸騰成星圖："沒錯！

但紫微垣對應的現代座標"他的呼吸突然急促，金絲眼鏡殘框後的瞳孔劇烈收縮，"是雍和宮地宮！

難道說這些青銅器在模仿整個北京城的啊！"

突如其來的震動讓所有人踉蹌。

甬道頂部簌簌落下的不是塵土，而是細如髮絲的青銅鏈條，它們在半空自動編織成《周易》六十四卦的立體卦象。

周小棠的量子化程序突然加速，她張了張嘴，脖頸處的青銅眼珠卻搶先發出沙啞的男聲："戌時三刻，蒼龍七宿"

"是青銅器在模仿聲帶振動！"趙探員突然扯開制服，他胸前的北斗瘢痕已重組為與石門完全一致的契文，"隊長！

我體內的定位晶片顯示體溫正在被青銅液同化！"

陳默的太陽穴突突直跳。

戰術腰帶裡父親留下的懷錶突然自行彈開，錶盤上鎏金螭吻的瞳孔轉向石門——那正是十三年前沾著父親鮮血的證物。

當分針與暗紅液體流動的軌跡重合時，他猛然醒悟："這些青銅液在模仿北斗運轉！

快切斷光源！"

考古燈管在熄滅前最後閃爍的剎那，所有人都看到了永生難忘的景象：黑暗中數以萬計的青銅微粒懸浮成三維洛書，周小棠完全量子化的身軀正被吸向"坎"位，而她脖頸處的青銅眼珠，此刻正倒映著陳默掌心的甲骨文以七百二十倍速逆向書寫。

"不能斷電！"李教授的喊聲帶著金屬共振的顫音。

老人舉著燃燒的筆記本衝進青銅洛書陣，火焰中躍動的居然是青銅觶內壁的饕餮紋："這些微粒在虹吸電磁波！

小棠的量子態需要"

爆炸聲淹沒了後續話語。

陳默在氣浪中撲向周小棠最後的殘影，卻在觸碰的瞬間被二十八道青銅鎖鏈纏住手腕。

懷錶表面突然浮現父親年輕時的面容，染血的唇角開合著與青銅眼珠發出同樣的聲波頻率："守護觀測者"

刺耳的手機鈴聲在此刻撕裂時空。

李教授滾落在青銅鎖鏈交織的網中，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