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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砸在開裂的水泥地上,濺起的泥漿糊住了陳東興的睫毛。他抹了把臉,透過雨簾看見體校門將正在球門前跺腳——那雙鋥亮的鋼釘鞋陷在泥坑裡,像兩隻被鉚死的鐵錨。

"東哥!"虎子的破鑼嗓子刺破雨幕。陳東興轉頭望去,瘦猴似的身影正被兩名體校後衛夾成三明治,藍印花球衣沾滿泥漿,活像條在爛塘裡撲騰的鯉魚。

裁判的塑膠哨卡了雨水,吹出的聲響像垂死麻雀的哀鳴。陳東興突然啟動,帆布鞋底在泥漿裡犁出深溝。體校隊長像輛失控的剷車般撞來,他條件反射地模仿運河船工擺舵的動作,左腳尖輕點足球,身體順勢旋轉——泥漿在空中甩出完美的圓弧,恰巧糊住對方護目鏡。

"油炸丸子!"方文君在看臺敲響煤氣罐,二十串烤腰子在他頭頂晃成風鈴。陳東興連過三人,帆布鞋突然打滑,整個人在禁區前沿摔出三米遠。膝蓋蹭過裸露的水泥茬,血水瞬間染紅褲管。

"擔架!擔架呢?"裁判衝著場邊嘶吼。張明月卻已揹著醫藥箱衝進場,醫用紗布在雨中展開如白幡。陳東興扯開她包紮的手,抓把泥漿糊住傷口:"這點傷,比不上虎子翻圍牆刮的口子!"

比賽重啟時,積水已漫過腳踝。體校生開始用長傳衝吊戰術,足球像迫擊炮彈般在雨幕中穿梭。小胖戴著工地安全帽撲救,額頭撞上門柱的悶響讓人牙酸。老趙在看臺敲響消防栓當戰鼓,混著劉嬸的鍋鏟敲打聲,竟蓋過了雷聲。

轉折發生在第67分鐘。陳東興帶球突至中圈,突然發現體校門將正在調整護膝——那是張明月說的舊傷位置。他深吸一口氣,鼻腔灌滿雨水和血腥味,右腳背繃直如運河船工的撐篙。

足球離地瞬間,整座球場突然陷入黑暗。四十米高空傳來金屬扭曲的尖嘯,父親操縱塔吊探照燈劃破雨幕。光柱如天神之劍刺穿黑暗,精準籠罩住飛行中的足球。體校門將在強光中抬手遮擋,鋼釘鞋卻深陷泥潭。

"進啊!"二十個聲音在雨中炸裂。虎子從人堆裡竄出,光腳板在水泥地上拍出清脆的響聲。他像條躍龍門的鯽魚般騰空,後腦勺重重磕在門將胸口。足球擦著橫樑下沿鑽入網窩的剎那,看臺上飛起三百把雨傘——藍的印著荷花,紅的描著錦鯉,在探照燈下翻飛如遠古戰旗。

體校教練踹飛了礦泉水箱,黃色液體在泥漿裡蜿蜒成恥辱的圖騰。陳東興癱坐在禁區,看著虎子被街坊拋向空中。豆豆的涼鞋帶子又斷了,此刻正掛在球網破洞處隨風搖擺,像面宣告勝利的殘旗。

暴雨忽然轉小,雲縫漏下的月光照著滿地狼藉。開發商代表的金絲眼鏡碎了一隻鏡片,正蹲在泥漿裡摸索合同殘頁。方文君把烤爐推到中圈,炭火映著球門柱上的野葵花——不知何時,那些倔強的黃花已攀著鐵網爬到了橫樑高度。

陳東興扯下溼透的護腿板,母親縫的艾草包泡發了,在掌心攤成張江南水路圖。父親從塔吊垂下條麻繩,繩頭繫著個鐵皮飯盒——開啟是還冒熱氣的梅乾菜燒餅,油漬在月光下泛著青銅器般的光澤。

遠處救護車鳴笛漸近,體校門將正抱著膝蓋打滾。張明月卻轉身走向社群診所,白大褂下襬滴落的泥水在地面連成虛線,宛如母親當年在病歷本上畫的戰術箭頭。虎子突然從慶祝人群中鑽出,手裡攥著半塊染血的青磚:"東哥,這算不算咱們的冠軍獎盃?"

雨停了,積水倒映著支離破碎的星空。陳東興仰頭飲盡最後一口雨水,嚐到了鐵鏽、艾草和童年汗水的味道。

:()紅色綠茵場:紅魔密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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