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鏽蝕的錨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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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靈頓的草皮被連日的陰雨泡得發軟,陳東興的釘鞋陷在泥裡,拔腳時帶起一坨溼漉漉的草根。安切洛蒂站在場邊嚼著戒菸糖,戰術板被雨水淋得捲了邊,馬克筆畫的箭頭在4-2-3-1陣型上暈成藍色的霧。
“十號位不是郵局信箱!”義大利人突然踹飛了腳邊的礦泉水瓶,塑膠瓶在空中劃出拋物線,精準砸中替補席的保溫箱,“你要當個活郵差,懂嗎?跑起來把信塞進對方門裡!”
湯姆蹲在角旗區綁鞋帶,少年護腿板內側新貼了張便利貼,上面是卡瓦略離隊前寫的葡語短句:“água ole e pedra dura, tanto bate até e fura”(水滴石穿)膠帶被雨水泡得翹了邊,字母“fura”(穿透)模糊得像團墨漬。
南看臺新裝的防雨棚下,小女孩把藍漆刷子當麥克風,對著空座位模仿解說:“陳東興帶球突破!他晃過了三個稻草人!”她爸踩著梯子補最後幾顆螺絲釘,安全帽沿滴下的水珠在戰術手冊上洇出拜仁隊徽的輪廓。“那葡萄牙佬寄的電動螺絲刀真不頂用,”男人朝陳東興晃了晃冒煙的工具,“德國貨還不如老子的麒麟臂。”
更衣室的暖氣片終於修好了。張明月把冰敷袋拍在陳東興膝蓋上,醫用膠布的撕拉聲混著淋浴間的霧氣:“卡瓦略的護腿板還在儲物櫃,你要不要試試?德國進口的碳纖維,輕得能飄起來。”陳東興瞥了眼角落的7號櫃門,櫃縫裡耷拉出半截拜仁配色的護腕帶,像條僵死的蛇。
對陣阿斯頓維拉的賽前釋出會,安切洛蒂把記者懟得啞火。“卡瓦略的轉會費?”義大利人用咖啡勺敲著話筒,“夠買二十臺除溼機,把你們腦子裡進的水抽乾。”陳東興低頭摳指甲縫裡的草屑,發現《泰晤士報》記者皮鞋上粘著片里斯本蛋撻的包裝紙——和卡瓦略奧迪a8後備箱裡那盒同款。
比賽第14分鐘,陳東興在禁區弧頂接到湯姆的回敲。足球在泥地上彈跳變線,像條抓不住的鯰魚。他掄起右腳抽射的瞬間,突然想起卡瓦略總說雨天該用腳背搓弧線——足球砸中橫樑的悶響驚飛了場邊記者席的鴿子,羽毛落在var螢幕上,遮住了越位線。
中場休息時更衣室飄著薑湯味。安切洛蒂把戰術板拍在長椅上,震翻了湯姆的保溫杯:“你們跑位比超市搶特價的老太太還亂!”少年縮著脖子擦拭潑在球襪上的薑汁,手腕內側的文身被熱氣蒸得發紅——那串葡語“ade”的“a”字缺了個角,像被咬過的蘋果。
第63分鐘暴雨突至。陳東興在邊線救球時撞飛廣告牌,亞克力板裂縫裡卡著張2019年的球迷助威貼紙——卡瓦略首秀那場的紀念款。他揉著淤青的膝蓋起身,瞥見維拉後衛的護腿板邊緣閃過拜仁贊助商的logo,在雨水中泛著冷光。
終場前兩分鐘,湯姆像條泥鰍般鑽過人牆。少年在禁區倒地捅射時,足球被積水絆得打了個趔趄,慢悠悠滾進球門右下角。南看臺的小女孩把刷子拋向空中,藍漆濺了她爸滿臉。“這進球醜得像我奶奶織的毛褲!”男人用滿是油汙的手套鼓掌,安全帽上的曼聯隊徽被雨水衝成了抽象畫。
混合採訪區的地毯吸飽了泥水。陳東興被《鏡報》記者堵在消防通道:“如何看待卡瓦略說拜仁更衣室有自動按摩椅?”他盯著對方領帶上別的船舵形胸針——和卡瓦略奧迪a8鑰匙扣同款——突然笑了:“曼聯的更衣室有會講笑話的暖氣片,你要不要試試?”
回程大巴上,湯姆睡得直流口水。少年手機螢幕亮著s推送:卡瓦略在安聯球場更衣室比大拇指,背景裡拜仁球員正給按摩椅套曼聯配色的防塵罩。陳東興按下車窗,冷風灌進來吹散了手機螢幕上的薄霧,遠處曼徹斯特港的貨輪探照燈掃過天際,像把割裂夜空的銀刀。
深夜的卡靈頓碼頭,陳東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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