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臘月廿三,長白山餘脈的雪窩子屯,被小北風裹挾著雪粒子,整個世界彷彿被一層冰冷的紗幕籠罩。李老疙瘩裹緊羊皮襖,在齊膝深的積雪中艱難地往家挪動。林場封山早,他這個守林人的活兒也清閒了些,可今兒偏偏輪到他巡最後一班崗。
轉過老鴰嶺,在山道旁那棵歪脖子松樹底下,一團黑影突兀地出現。李老疙瘩心裡猛地一緊,手電筒的光晃過去,照見一個佝僂著背的老頭。老頭穿著一件油光鋥亮的黑棉襖,頭上扣著狗皮帽子,帽簷壓得極低,只露出半截青白的下巴。
“行行好,給口熱乎的。”那聲音就像從破舊風箱裡擠出來,帶著幾分沙啞與乾澀。
李老疙瘩湊近了些,這才瞧見老頭腳邊蜷著一條花斑蛇。在這數九寒天,蛇早該冬眠了,可眼前這條卻支稜著三角腦袋,信子一吐一縮,泛著詭異的藍光。他的後脖頸子瞬間竄起一股涼氣,突然想起前些日子老薩滿說過的“蛇花子”。
“要飯您往屯子裡去,這深山老林的……”話還沒說完,老頭猛地抬起頭。月光灑在那張臉上,皺紋裡嵌著一層白霜,可眼珠子卻是豎瞳,透著說不出的怪異。李老疙瘩的手不受控制地一抖,半塊苞米麵餅子掉進了雪窩裡。
花斑蛇如閃電般竄出去,叼起餅子,迅速縮回老頭的袖管。李老疙瘩再抬頭時,松樹下只剩一團人形雪印子,連個腳印都沒留下,彷彿剛才的一切只是一場幻覺。
當晚,李老疙瘩家裡就怪事連連。先是灶坑裡的火怎麼也燒不旺,藍幽幽的火苗舔著鍋底,熬出的小米粥竟泛著一股腥氣。接著,西屋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李老疙瘩舉著煤油燈一照,土炕上竟赫然躺著一張完整的蛇蛻,足有丈把長,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可怖。
“作孽啊!”老母親顫巍巍地指著房梁。只見椽子上盤著一道水桶粗的印痕,鱗片紋路深深烙進木頭裡,像是被什麼巨大的生物用力纏過。老太太突然兩眼翻白,喉嚨裡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響,吐出一團粘稠的黑水,裡面還裹著片蛇鱗。
雞叫頭遍時,李老疙瘩踩著雪殼子,心急如焚地往老薩滿家跑去。樺樹皮窗欞透出昏黃的光亮,他一掀門簾子,熱乎的艾草味混合著鼓點聲撲面而來。老薩滿正對著神龕磕頭,供桌上五碗血酒擺成梅花陣,散發著神秘的氣息。
“三爺救命!”李老疙瘩“撲通”一聲跪在雪地裡,“我家招了長蟲仙……”
老薩滿轉過身,臉上還帶著跳大神時的彩繪,神情凝重。他伸出三根手指,緩緩說道:“一不該雪夜施捨,二不該餵它冷食,三不該……”銅鈴般的眼睛突然瞪得滾圓,“三十年前山神廟那檔子事,你爹沒跟你提過?”
李老疙瘩渾身發冷,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那年他剛出生,山洪沖塌了後山的破廟。據說抬梁那天,有人瞧見一條白蟒盤在供桌上,信子卷著功德箱裡的銀元。後來施工隊挖出個蛇窟,用生石灰生生灌了……
鼓聲突然急促起來,彷彿是命運的倒計時。老薩滿抓起神鼓猛敲三下,供桌上的血酒同時炸開,酒液四濺,彷彿一場血色的暴雨。李老疙瘩眼睜睜看著酒液在半空凝成一條血蟒,帶著無盡的怨念,一頭扎進西邊林子裡。
“去老松樹底下,把那個埋了。”老薩滿往他懷裡塞了包硃砂,神色嚴肅,“記住,見著蛻皮千萬別碰!”
後半夜,雪下得愈發瘋狂,彷彿要將整個世界掩埋。李老疙瘩深一腳淺一腳地摸到歪脖子松樹下,鐵鍬剛插進雪堆就碰到了硬物。他扒開積雪,冰層底下竟凍著一具屍體——正是那蛇花子!黑衣已經凍成冰殼子,臉上結著厚厚的霜花,嘴角還粘著苞米渣,模樣十分詭異。最瘮人的是,屍身周圍盤著七道雪稜子,活像一條盤踞的巨蟒,似乎在守護著什麼秘密。
突然,屍體的手動了一下。李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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