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失蹤迷雲：情報員背後的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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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軒抹掉濺在下頜的電子元件殘渣，軍用皮靴碾過還在冒煙的通訊器碎片。

蔡審查員正將三臺終端機並排擺在防爆桌上，投射出的十六道熒光把整面資訊牆切割成碎片，最右側的螢幕迴圈播放著後勤隊員生物樣本的3d建模圖。

“苔蘚孢子分裂軌跡與機械城廢水處理廠高度吻合。”蔡審查員用鑷子夾起沾著血漬的繃帶碎屑，“但於分析師的血樣顯示他至少十天沒離開過基地。”

沈瑤的戰術匕首突然釘進防彈玻璃的裂縫，刀柄上纏著的銀灰髮絲在警報紅光裡晃動：“齊信使的機械臂內建定位晶片。”她抽出匕首時帶落兩張監控截圖，畫面裡情報員消失前三十秒正在整理防風面罩的過濾閥。

牟軒抓起沾著冰碴的戰術板，墨跡未乾的物資清單上疊著八份監聽站值班表。

當他用磁軌手槍挑開第三監聽站的通風管道圖紙時，任接頭人裹著霜雪撞開了防爆門，左肩的仿生面板裂口裡滲出淡藍色冷凝液。

“黑市有人在兜售加密記憶卡。”任接頭人顫抖的機械手指在桌面敲出摩斯密碼，全息投影裡浮現出情報員常去的地下診所監控，“診所醫生說前天有人用三支腎上腺素換走了他的虹膜備份。”

沈瑤突然按住牟軒正在翻看監控錄影的手，暫時畫面裡情報員的風衣下襬沾著暗紅色結晶物。

她抽出嵌在腰帶裡的光譜分析筆，筆尖掃過螢幕時炸開幾簇幽綠的火花：“是改良型凝血劑，只有機械城醫療隊會配備。”

防空洞頂部的積雪墜落聲突然變得密集，牟軒抓起兩件偽裝披風時，沈瑤已經將磁軌手槍拆解成零件藏進戰術腰帶。

兩人踩著齊信使機械義肢留下的液壓油痕跡穿過三條暗道，在第四個岔路口發現了被酸液腐蝕的通風柵格。

廢棄倉庫的防輻射門被沈瑤用液氮噴霧凍裂鉸鏈，牟軒舉著改裝過的紫外線手電掃過牆面。

二十三種不同規格的彈孔在光束下顯形，最深的彈痕周圍凝結著類似玻璃的熔融物。

“七點鐘方向。”沈瑤突然壓低聲音，戰術手套擦過地面的凹痕，“拖拽痕跡消失在承重柱後面，但……”她指尖粘著的黑色粉末在便攜檢測儀下泛出詭異的橙光，“是自毀式通訊器的燃燒殘留。”

牟軒剛要蹲下檢視，沈瑤突然扯住他的披風滾向右側貨架。

三枚微型爆破釘擦著他們後頸扎進地面，炸開的煙霧裡浮現出用熒光塗料塗抹的三角符號——每個角都綴著機械齒輪與dna鏈的複合圖案。

“是掠奪者部隊的加密標記。”沈瑤用匕首刮下塗料樣本時，發現牟軒正盯著自己沾滿灰塵的側臉，“但齒輪咬合方向反了……”她突然頓住，因為男人帶著槍繭的手指正拂過她耳後擦傷。

警報聲透過三十米厚的地表變得沉悶，牟軒握著光譜分析筆的手還懸在半空。

沈瑤後知後覺地發現兩人正擠在貨架與承重牆的夾角里，對方溫熱的呼吸掃過她握著匕首的手腕，槍柄上的彈殼劃痕硌得她腰間發燙。

“掠奪者不會用反旋齒輪。”牟軒的聲音比平時低了半分，解開披風釦子將兩人罩在防彈纖維織物下，“三個月前被剿滅的‘夜梟’組織……”他突然收聲，戰術腕錶投射出的全息地圖上，代表生命探測的綠點正在他們頭頂規律閃爍。

沈瑤摸向腰間的電磁脈衝彈時，牟軒的掌心突然覆上她手背。

男人帶著硝煙味的體溫透過戰術手套傳來，他另一隻手在貨架縫隙間快速比劃戰術手勢：上方六個熱源呈包圍態勢，但心跳頻率顯示都是機械仿生人。

當第一個仿生人的紅外掃描光束穿透貨架時，沈瑤按下了電磁脈衝彈的延時按鈕。

爆炸前的三秒寂靜裡，她清晰感覺到牟軒的尾指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