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燼海有燈,照影成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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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雨纏著桃瓣墜入海面時,沈墨在斷崖下拾到了那枚血玉鈴鐺。鈴舌是一片逆鱗,紋路與陸昭心口的護心鱗如出一轍。潮水漫過指尖的剎那,他聽見鈴鐺裡傳來細碎的哼唱——竟是陸昭幼時常哄他入眠的鮫人謠。
“沈先生,兌位的潮紋…在吞星。”藥童提著素紗燈籠踉蹌奔來,燈罩上的九瓣蓮紋被雨水暈染成血色。少年袖口沾著新鮮的海藻,懷中陶罐裡浮著幾縷銀白髮絲,遇風即燃,騰起的靛青火焰照亮了崖底暗礁。礁石縫隙中,半截青銅鎖鏈纏著褪色鮫綃,綃上繡著未完工的並蒂蓮——針腳歪斜,正是陸昭生前的手藝。
沈墨的劍穗無風自動。護心鱗泛起幽藍熒光,映出海底駭人景象:無數青銅柱林立如森,柱面刻滿不同字型的“劫”字。最粗的銅柱上,陸昭的虛影被九根骨釘貫穿,釘頭鑲嵌的正是沈墨每世輪迴時丟棄的劍鞘碎片。
“是因果鏈…”白芷的銀針倏地刺入虛空,針尾硃砂繩燃起血焰,“這些銅柱在吸食潮汐裡的殘魄!”
話音未落,海底傳來銀鈴碎響。九具冰棺自漩渦中浮出,棺蓋表面的霜花紋路竟與《太虛劍典》的“燼海篇”完全契合。沈墨的太初劍鏗然出鞘,劍氣觸及冰棺的剎那,記憶如潮水倒灌——
藥王谷地宮深處,青年穀主執檀香扇挑起陸昭的逆鱗。扇骨刺入血肉時,殿外九百盞青銅燈同時爆燃,燈油中浮著的竟是沈墨歷代轉世的畫像。冰棺中的陸昭始終含笑,指尖在棺壁刻下細密劃痕,每一道都對應他某一世前來刻劍痕的日子。
“原來這些劃痕…”沈墨的劍尖沒入海水,漣漪中浮現更殘酷的真相。冰棺內壁最末一行未刻完的劃痕旁,留著水漬寫的小字:“莫數了,傻子。”字跡被潮氣暈開,像一滴乾涸的淚。
海底突然劇震。青銅柱崩裂處湧出濃稠血浪,血水中浮起白玉祭壇。壇中央懸著青銅燈盞,燈芯裹著一粒星砂——砂芯隱約可見陸昭蜷縮的身影,她的鮫尾正化作流螢消散。
“沈郎,坤位三寸!”虛空中傳來陸昭的急呼。沈墨劍氣橫掃,劈開祭壇暗格。九百片褪鱗自暗格中飛出,每片鱗上都刻著他的生辰。鱗片匯聚成陣,陣眼處赫然是陸昭及笄那年他雕的玉簪——簪頭未綻的蓮苞內,藏著一枚帶血的星砂。
谷主的笑聲混著海風飄來。檀香扇骨竟是用陸昭的指骨拼接而成,扇面硃砂繪製的陣法泛出血光:“你以為斬斷鎖鏈便能破局?這九百盞引魂燈,燃的從來是你的痴念!”
沈墨的瞳孔驟縮。護心鱗突然灼如烙鐵,疼痛中他看見最初輪迴的景象:自己跪在冰棺前,將太初劍刺入陸昭心脈。她的血濺在劍穗上,凝成星砂,而青銅燈盞的焰心,正是他每世剝離的悔意。
“阿昭,這次換我作燈芯。”沈墨震碎劍骨,太初劍氣化作流螢撲向燈盞。星砂在烈焰中重聚成陸昭的模樣,她殘缺的指尖拂過他眉心,留下一道水紋謁語:“劍寒可御風,情深終作冢。”
黎明撕破海霧時,青銅燈盞徹底熄滅。沈墨獨坐礁岩,懷中瓷瓶蓄著半抔灰燼——混著星砂與護心鱗的殘片,在晨光中閃爍如鮫人淚。潮水退去後,沙灘上歪斜刻著一行小字,被浪花吻成模糊的痕:
“潮生處,燼海燈。”
暮雨裹著星砂墜入海面時,沈墨在斷崖下拾到了那盞青銅燈。燈座纏著褪色的冰蠶絲,絲絛末端繫著半枚玉珏——正是陸昭及笄那年,被他失手打碎的那塊雙魚佩。
潮水漫過指尖的剎那,青銅燈突然滲出淡藍血珠。血珠墜在礁石上,竟生出妖異的紫藤花苞,花瓣脈絡間浮著細如髮絲的劍痕。沈墨的太初劍倏然出鞘,劍氣劈開浪幕的瞬間,他看清了海底森然林立的青銅柱——每根銅柱表面都嵌著九百枚鱗片,鱗隙間滲出的血絲正編織成《太虛劍典》缺失的"歸潮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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