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千帆過盡處,燈火是歸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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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的梅雨沾衣欲溼,沈墨望著掌心褪色的星晷針,針尖凝著一滴將墜未墜的露水。陸昭腕間白梅紋路忽如活藤遊走,探向霧靄深處——那裡有盞孤燈明滅,燈影勾勒出半截烏篷船的輪廓。
“三百年前沈氏先祖渡海用的‘引魂舟’。”沈墨以劍鞘撥開溼霧,船頭斑駁的“渡”字滲著梅香,“母親曾說,這舟只在因果了結時現世。”
陸昭霜刃輕點船舷,鎏金血光漫過腐朽木板。裂隙間忽浮出銀絲,絲線末端繫著褪色玉鈴,鈴舌竟刻著沈溟的生辰八字。
“他終究留了後手。”沈墨拾起玉鈴,銀藍魂血滲入刻痕,“兄長向來愛在絕處埋子。”
鈴隙影
玉鈴無風自鳴,霧中浮出零碎幻象:沈溟獨坐殘碑前,將半縷梅魄喂入鈴舌;慕懷真殘魂附在玉笛上,笛孔滲出黑血;最後一片幻影閃過青衣女子執傘的背影,傘骨梅枝忽綻血花
“這傘不對勁。”陸昭引金紋纏住幻象,梅藤觸及傘面的剎那,胎記如遭火灼,“傘上附了噬魂咒——執傘人不是母親!”
話音未落,烏篷船忽地傾翻。腐朽船板下露出九根纏滿符咒的鐵鏈,鏈頭拴著一尊無面石像。石像心口嵌著焦黑梅枝,枝幹紋理竟與星晷裂痕如出一轍。
“沈溟的‘愧’”沈墨劍尖刺入梅枝,三百世記憶翻湧——
少年沈溟剜出石像雙目,填入自己的半枚玉珏;
容音雨夜跪在船頭,以銀簪刻下《安魂咒》;
最痛的畫面泛著血光:無面石像忽然開口,吐出的卻是慕懷真的聲音:“沈公子,老身候你多時了。”
石像語
鐵鏈應聲繃直,無面石像裂開嘴角。梅枝自心口暴長,纏住沈墨腳踝:“你以為霽月陣當真散了?慕氏百年怨氣,豈是一紙婚書能填平的!”
陸昭霜刃劈向梅枝,刃光卻被符咒吞噬。金紋忽如游龍入海,探入石像右眼空洞——內裡竟封著一卷血書:
【癸卯年霜降,慕氏九巫以魂飼陣,化霽月為噬月。沈珩察之,剖心鎮陣,然其妻慕華年攜孕遁走,遺腹女即後世聖女。】
“原來我族聖女一脈”陸昭按住狂跳的胎記,“是沈珩與慕華年的血脈!”
石像左眼忽滲黑血,慕懷真殘魂尖笑:“沈公子可知,為何噬月陣獨獨鍾愛沈氏魂血?”梅枝驟然收緊,“因你們身上流著叛徒的血!”
血舟謎
沈墨魂血順梅枝逆流,銀藍光暈浸透石像。符咒剝落處,露出內裡冰封的青銅匣——正是渡厄祠地宮中所見的婚契匣!
“兄長這局棋,原是要我自己掀開棺蓋。”他並指劃開冰層,匣中飄出半幅泛黃的嬰孩襁褓,血跡繡著“華年”二字。
陸昭金紋忽纏上襁褓,鎏金魂血滲入血繡。布帛裂開處,浮出一枚玉扣,扣面雲篆與同心鑰嚴絲合縫——
“這才是真正的婚契信物。”沈墨將玉扣貼上心口,銀藍魂血勾出殘缺星圖,“當年母親帶走的不是沈珩遺物,而是慕華年臨產前埋下的‘鑰眼’。”
霧靄深處忽起壎音,烏篷船無風自動。青衣女子執傘立於船尾,傘面血梅忽化作白蕊,哼的正是《子夜歌》末章。
傘下人
“閣下究竟是誰?”陸昭霜刃橫攔,梅藤卻自發纏上傘骨。傘面微抬,露出女子眉眼——竟與慕華年畫像別無二致,唯獨額間多了一道梅印。
“沈夫人好眼力。”女子輕笑,傘骨梅枝忽刺入船板,“老身等了百年,終是等到兩族血脈重融。”她指尖輕點玉扣,北海之水忽分,“這船要渡的,從來不是活人。”
船底裂開深淵,三百盞素紗燈自淵底升起。燈芯躍動的不是火焰,而是歷代聖女的殘念,為首者掌心託著玉晷殘片——正是星晷缺失的“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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