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婁半城的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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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的日子，就像那老舊的屋簷，每天都接著差不多的雨水，日子平淡卻又帶著點菸火氣的複雜。賈東旭今兒個心裡頭像揣了只小兔子，七上八下的，他瞅準了秦淮如在屋裡頭忙活的空當，搓了搓手，慢慢蹭了進去。

“秦淮如，我……我有個事兒想跟你嘮嘮。”賈東旭說話都有點結巴了，眼睛不敢正眼看秦淮如。

秦淮如正給孩子縫補著衣裳呢，聽到賈東旭這話，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抬起頭來，看著自家男人這副模樣，心裡頭就犯起了嘀咕，不過還是和聲和氣地說：“咋啦，東旭，你有啥事兒就說唄。”

賈東旭咬了咬牙，心一橫，就把他和婁曉娥之間那些親密的事兒，一股腦兒地倒了出來。他一邊說，一邊偷瞄著秦淮如的臉色，生怕她突然大發雷霆。

誰知道，秦淮如聽完之後，臉上的表情倒是沒多大變化，只是輕輕嘆了口氣，說：“東旭啊，我知道你心裡頭有想法。其實吧，我小時候就聽老人們講過，地主家都有姨太太啥的，那時候還覺著挺羨慕呢，覺著能有幾個女人一起伺候一個男人，那男人得多威風。現在想想，這事兒擱咱身上，只要你對我和孩子好，別的，我也不想多計較了。”

賈東旭一聽這話，心裡頭那石頭“撲通”一下就落了地，他趕緊湊到秦淮如身邊，拉著她的手說：“媳婦，你放心，我肯定對你們娘幾個好，肯定的！”

再說婁家這邊，婁半城最近老覺著女兒婁曉娥有點不一樣。以往這丫頭雖說也乖巧，但臉上總是帶著點淡淡的愁容，可這陣子，婁曉娥臉上的笑容明顯多了起來，就跟那春天裡盛開的花兒似的。婁半城心裡納悶，這天晚上，瞅著婁曉娥心情不錯，就開口問道：“曉娥啊，爹看你最近心情挺好的，是不是有啥好事兒啊？”

婁曉娥聽到爹這麼問，臉上微微一紅，猶豫了一下，還是把她和賈東旭的事兒跟婁半城說了。婁半城聽完，並沒有立馬發火，而是皺著眉頭，沉思了一會兒。

“曉娥啊，這賈東旭是個有媳婦孩子的人，你跟他在一起，以後可少不了麻煩。”婁半城語重心長地說。

婁曉娥低著頭，小聲說：“爹，我知道，可我就是喜歡他，他對我也挺好的。而且我看他是個有想法的人，不像那些個只知道混日子的人。”

婁半城看著女兒堅定的眼神，嘆了口氣，說：“罷了罷了，既然你喜歡，爹也不攔著你。不過這事兒，可得小心著點，別讓人抓了把柄。”

婁曉娥一聽爹這話，心裡頭那叫一個高興，她一下子撲到婁半城懷裡，說：“爹，謝謝你！”

這邊賈東旭和秦淮如這邊剛把事兒說開，沒幾天，婁半城就找賈東旭約了個地方見面。賈東旭接到訊息的時候，心裡還有點緊張，畢竟這是要見婁曉娥的爹，那可是婁半城啊，在這一片兒都算得上有頭有臉的人物。

見面的地方在一個小茶館裡，賈東旭到的時候，婁半城已經坐在那兒了。賈東旭趕緊走上前，恭恭敬敬地說：“婁叔，您來得真早。”

婁半城點了點頭，指了指對面的椅子，說：“坐吧。”

等賈東旭坐下，婁半城給兩人都倒上了茶，然後開口說道：“東旭啊，我今兒找你來，是想跟你聊聊現在這形勢。你也知道，現在這世道，對我們這些人不太友好啊。”

賈東旭點了點頭，說：“婁叔，我也感覺到了。最近廠裡的氣氛都挺緊張的，大家夥兒說話做事都小心翼翼的。”

婁半城喝了口茶，接著說：“我看這形勢啊，以後可能還會越來越差。我這心裡頭，有點沒底，想聽聽你的想法。”

賈東旭聽婁半城這麼說，心裡頭明白，這是婁半城在考驗他呢。他想了想，說：“婁叔，我覺得吧，現在這形勢下，咱們得低調點。像您那些生意，能收縮就收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