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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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妹妹究竟有何過錯？若有錯，那亦是我的錯！”顧晨萱質問道，聲音帶著無盡的悲憤與悔恨。

只見她雙眼猩紅，跌跌撞撞地朝著顧晨曦走去。

“早知道會有今天這般局面，七年前臣婦就算是讓自己揹負一輩子的愧疚，也絕不會出手去救太子。”

“便不會救下一個傷害我妹妹的惡人！”顧晨萱咬牙切齒地說著，每一個字彷彿都從牙縫裡擠出來一般，充滿了對命運不公的憤恨和自責。

此時，顧晨曦緩緩回過頭來，當她看到淚流滿面、悲痛欲絕的姐姐時，眼中不禁閃過一絲無奈。

其實，她原本打算將所有事情都瞞著姐姐，不想讓姐姐因為此事而心懷愧疚，但沒想到最終還是沒能瞞住。

“曦兒，對不起……真的對不起，都是姐姐不好，是姐姐對不起你。”顧晨萱快步上前，一把將妹妹緊緊地擁入懷中，生怕一鬆手妹妹就會消失不見似的。

淚水順著她的臉頰滑落，滴落在顧晨曦的肩頭，浸溼了一片衣裳。

“我都聽你三哥說過了。如果當時我能知曉這一切，絕對不會讓你代替我出嫁的，是我害苦了你！”顧晨萱泣不成聲，身體微微顫抖著。

“然而如今，竟是當初我親手救下的那個人，令你遭受如此痛苦的背叛，這都是我的罪過。”

說到這裡，顧晨萱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悲傷。

“我的曦兒一直以來都是那麼善良美好，本不應承受這樣的苦難。”

“這一切都是姐姐的錯，姐姐對不起你……”顧晨萱一邊哭著，一邊不停地重複著這句話，似乎唯有這樣才能稍稍減輕一些心中的痛楚。

面對姐姐的聲聲懺悔，顧晨曦卻顯得格外平靜。

她輕輕地拍了拍姐姐的後背，柔聲說道：“姐姐，別這麼說。”

“曦兒從未後悔過，只要姐姐現在過得幸福安康，曦兒便已心滿意足了。”顧晨曦輕輕地說道，眼神溫柔如水，彷彿能包容世間一切苦難。

“不是他，無論我嫁給誰，我都不在乎。”顧晨曦微微仰起頭，嘴角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苦笑。

然而，那笑容中卻隱隱透著一絲令人心碎的釋然，讓人不禁為之動容。

歐陽瑾緊緊的握著手，所以在她眼裡，自己還是比不過柳風一個死人，對嗎？

“曦兒不苦。”她輕聲安慰著姐姐，聲音輕得如同風中的柳絮，似乎隨時都會飄散而去。

“曦兒以後還有孩兒陪伴，不會孤單的。”說這話時，顧晨曦的目光堅定地看著姐姐。

顧晨萱望著眼前這個堅強又讓人心疼的妹妹，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心中滿是酸楚和不忍。

“怎麼會不苦呢，這三年來你所受的傷難道還少嗎？”她哽咽著問道，聲音顫抖著，飽含著對妹妹的無盡憐惜。

“太子、楚王他們一個個都說著蕭語嫣救過他們的性命，所以一定要善待於她。”

“可是你又何嘗沒有救過他們的命呢？為何到頭來，所有的委屈都要由你一人承擔？就連當初對你許下的那些承諾，也因為那個女人而輕易失信！”

顧晨萱越說越激動，情緒幾乎失控。

“難道蕭語嫣救下的命就是金貴無比，而我妹妹用命換來的救就如此一文不值嗎？”

她憤憤不平地質問著，為妹妹所遭受的不公待遇感到憤慨和痛心。

顧晨萱看著越來越消瘦的妹妹，“曦兒，世人都說行善積德，當初救下太子的事情，我當初本不欲多事，可是我想著到底是一條人命，行善給你積德，這樣就能保佑你平平安安，早些回家跟我們團聚。”

“可是，可是我沒有想到救下的人卻是刺向你的刀。”

“當初太子威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