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章，出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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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際甬道的盡頭是一顆機械心臟般的星球，表面佈滿搏動的青銅血管。莉婭的奈米雲纏繞在艾爾維斯重生的右臂上，將星塵乳汁凝結成保護性菌膜——這是穿越輻射雲層時必要的防護。當他們的登陸艙刺入星球表皮時，粘稠的銀色血液噴湧而出，艙內響起冰冷的電子音：

歡迎來到灰燼角鬥場

請選擇：角鬥士 or 飼料

艾爾維斯的量子右臂突然暴長，機械手指插入操作面板。資料流在他的瞳孔中閃爍：“星塵轉化率937，哺乳紀元城牆的碎片被熔鍊成地核——這裡整個是臺活體榨乳機。”

莉婭的缺失左眼滲出星塵，臨時構築的量子視神經捕捉到駭人畫面：地表下三千公里處，議會主艦的殘骸正被青銅血管纏繞擠壓，艦內封存的機械胎兒在高壓下融化成乳汁，沿著血管輸送到角鬥場核心。

“選角鬥士。”她扯下菌膜，奈米雲在面板表面編織出議會清洗者的戰甲紋路，“該給諾頓的玩具們喂點苦頭了。”

角鬥場的青銅閘門刻滿哺乳紋，守衛是七具機械與血肉拼接的縫合獸。它們的眼窩鑲嵌著星軌儀零件，每當有新人入場，零件便迸射掃描光束。

“身份檢測：哺乳紀元倖存者，汙染等級s。”

為首的縫合獸突然裂開胸腔，露出內部沸騰的星塵乳汁，“請支付入場費。”

莉婭的奈米雲剛凝聚成武器，艾爾維斯突然按住她的手腕。他的量子右臂刺入自己重生後的血肉右臂，扯出一段纏繞星圖的神經束：“用這個。”

神經束落入縫合獸體內的瞬間，整個角鬥場突然震顫。閘門表面的哺乳紋逆旋，露出其後隱藏的觀測虹膜碎片——那些碎片上映照出的，正是莉婭三個月前剜出量子左眼的場景。

“資格認證透過。”縫合獸的聲紋變成西格莉德的頻率，“請享受清洗儀式。”

角鬥場中央的沙地實為凝固的星塵乳汁，每踏出一步都會滲出嬰兒啼哭般的迴響。觀眾席上漂浮著機械水母，它們的觸鬚連線著觀眾的後頸——那些“觀眾”全是諾頓的殘影，面部覆蓋著青銅面具，面具中央的議會徽章隨著戰況閃爍。

莉婭的首個對手是頭三米高的星塵犀牛。它的犀角由活體星軌儀構成，每次衝鋒都在沙地上犁出資料深溝。當莉婭的奈米刀斬斷犀角時，斷裂處噴出的不是血液，而是粘稠的初代星塵。

“小心！”艾爾維斯在看臺頂層嘶吼。他的量子右臂正在解析角鬥場能量網路——那些連線觀眾的機械觸鬚，正將星塵犀牛的痛苦轉化為能量，輸送給穹頂的某顆黑色球體。

犀牛屍骸突然爆裂，星塵中浮出青銅面具，自動扣在莉婭臉上。面具內壁的倒刺刺入太陽穴，議會洗腦晶片開始灌注：

殺戮即淨化

痛苦即榮耀

莉婭的星圖刺青突然暴走，在面板表面拼出陌生戰技。她不受控地撲向下個對手——一個渾身嵌滿鏡面的量子體角鬥士。奈米雲化作的刀刃每次擊中鏡面，便有記憶碎片反向入侵：

- 鏡中人渾身浴血，在時空裂隙剜出莉婭的左眼

- 艾爾維斯佩戴破碎王冠，將星軌儀插入西格莉德脊椎

- 巨嬰觀測者的睫毛掃過哺乳紀元，城牆如餅乾般碎裂

“這些是…未來？”莉婭在晶片控制下擰斷量子體的脖頸，面具迸發的快感電流讓她顫慄。獲勝的瞬間，觀眾席的諾頓殘影集體鼓掌，他們的青銅面具脫落，露出底下蠕動的議會程式碼觸鬚。

艾爾維斯終於破解能量網路——那顆黑色球體是議會主腦的雛形，正在吞噬角鬥士的量子意識。更恐怖的是，球體表面浮現的紋路，竟與莉婭剜出的左眼殘腔形狀完全一致。

第八場戰鬥結束時，莉婭的面具已與面部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