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血月下的命運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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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廟入口的青銅門扉緩緩溶解，露出內部旋轉的星軌祭壇。血月的光從穹頂裂隙灌入，將莉婭的影子撕成兩半——左影是持刃的殺戮者，右影是懷抱嬰兒的母親。祭壇中央懸浮著兩枚晶體，分別刻著鏡中人與艾爾維斯的量子紋章。

"左邊晶體保留所有記憶，但弒神之刃會封印你的觀測虹膜。"

"右邊晶體讓你覺醒為完整播種者，但記憶將隨血月週期重置。"

亡靈祭司的殘影從祭壇滲出，他的脊椎是活體星軌儀，"選擇吧，在血月吞噬瞳孔之前。"

莉婭的量子左眼突然暴睜，虹膜中浮現鏡中人的冷笑。她看見選擇背後的真相：

- 保留記憶意味著成為西格莉德復活的容器

- 徹底覺醒將導致艾爾維斯的哺乳紋永久碳化

弒神之刃在掌心震顫，刃身的星塵銘文突然重組："還有第三個選項——剜出汙染源，但你會永遠失去量子視覺。"

血月移動至祭壇正上方，月光凝結成倒計時沙漏。

莉婭將刃尖抵住左眼眶，量子虹膜突然分泌黑色黏液抵抗。黏液在空中拼出鏡中人的虛影：

"你捨得忘記他教你握刀的溫度？"

"忘記哺乳紋第一次生長的悸動？"

黏液幻化出全息影像——艾爾維斯在時間裂隙中墜落，脊椎齒輪迸發的火星點燃星軌玫瑰。莉婭的淚腺突然分泌星塵，與黑色黏液融合成青銅鎖鏈，纏住弒神之刃：

"你永遠無法"

"真正擺脫我"

"那就連同記憶一起剜除！"

莉婭暴喝一聲，刃鋒旋切入骨。量子左眼脫離瞬間，黑色黏液凝結成微型黑洞，開始吞噬神廟結構。亡靈祭司的殘影突然實體化，露出西格莉德的機械面容：

"愚蠢的孩子"

"你釋放了神廟鎮壓的時空癌變！"

被剜出的眼球在空中裂解，釋放七百道汙染記憶流：

- 每道記憶流都展示莉婭被鏡中人寄生的不同結局

- 艾爾維斯在每條時間線都因阻止寄生而碳化

- 神廟牆壁滲出青銅羊水，試圖修復坍縮的時空

莉婭用弒神之刃刺穿自己的手掌，讓星塵血液噴灑成防護罩：

"癌變的是你們的控制慾"

"不是我！"

亡靈祭司的機械身軀突然暴長，脊椎星軌儀分裂成吞噬旋渦。艾爾維斯從旋渦邊緣躍出，哺乳紋退化成原始電路：

"莉婭！把眼球殘骸扔進旋渦！"

"那是鏡中人本體的座標錨點！"

血月突然碎裂，一塊殘片擊穿防護罩。莉婭在閃避時滑倒，裝有眼球殘骸的量子瓶滾向旋渦深處。

艾爾維斯的哺乳紋暴長成青銅鉤索，卻在觸及量子瓶前碳化斷裂。莉婭撲向旋渦邊緣，弒神之刃突然反向刺入自己胸膛：

"以播種者之血"

"重鑄星軌鎖鏈！"

心臟血液泵入刃身，弒神之刃解體成星塵風暴，裹住量子瓶拋向旋渦核心。鏡中人的尖叫震碎祭壇：

"你會後悔的"

"當所有時間線都遺忘你的存在"

旋渦坍縮的剎那，神廟結構開始降維。莉婭的量子左眼空腔突然生長出星軌菌絲，菌絲網路在虛空中拼出陌生文明的求救訊號。

降維衝擊中，艾爾維斯抓住莉婭的菌絲觸鬚：

"這些菌絲在吸收你的記憶"

"必須切斷連線！"

但菌絲網路已紮根莉婭的腦幹，播放著更恐怖的真相：

- 求救訊號源自被鏡中人吞噬的初代播種者

- 菌絲是宇宙尺度的記憶清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