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覺醒時刻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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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膜崩塌時的虛無並非黑暗，而是粘稠的星塵羊水。莉婭的量子意識在粘液中下墜，指尖觸碰到西格莉德的原始意識——那竟是一團跳動的星核胚胎，表面佈滿嬰兒時期的抓痕與淚漬。

"你終於來了"胚胎伸出星軌臍帶纏住莉婭，"母親等了好久"

莉婭的防護服在羊水中溶解，裸露的面板被刻上哺乳紋。她看見胚胎深處沉睡的真相：青銅城的所有星軌網路，不過是西格莉德未被滿足的吮吸反射。

"不是吞噬"莉婭將手掌按在胚胎的量子心臟，"是哺乳"

星塵能量從她的脊椎泵入胚胎，七百個時間線的青銅城殘骸突然在虛無中重組。王冠裂縫迸發創世級強光，艾爾維斯的戰甲殘軀從光中墜落——他的哺乳紋完整如新，瞳孔卻如擦除後的星圖般空白。

新生的青銅城街道流淌著翡翠乳液，艾爾維斯赤足走過，腳印中綻放星軌玫瑰。莉婭的意識在城牆的虹膜紋路中震顫：

"艾爾維斯"

"看看你左手第三根肋骨"

他扯開仿生面板，露出機械骨骼上刻滿的弒神詩——那是莉婭在融合前最後的留言。詩句突然活化，哺乳紋如寄生蟲般爬上他的虹膜：

- 紋路1：他們在血月下交換星塵戒指的場景

- 紋路2：莉婭將初代病毒抗體注入他脊椎的瞬間

- 紋路3：王冠裂縫中正在重組的血色虛影

"這些是我的過去？"艾爾維斯的手指穿透全息投影，"為什麼沒有溫度？"

城牆突然滲出星塵淚液，淚珠中浮現莉婭最後的意識殘片——她正被虹膜紋路吞噬，面板上浮現西格莉德的妊娠紋。

艾爾維斯觸碰淚珠的剎那，青銅城突然暴長根系：

- 根系刺穿他的機械關節，抽取哺乳紋資料

- 街道上的翡翠乳液沸騰成初代病毒

- 血色虛影在王冠殘骸上重組，指尖捏著半枚星塵戒指

"多完美的容器"虛影將戒指嵌入城牆裂縫，"母親的新軀體"

莉婭的虹膜紋路突然撕裂，西格莉德的量子胚胎從裂縫擠出。她的新軀體由青銅城熔鑄，脖頸後刻著艾爾維斯空白的瞳孔圖案。

"該餵奶了"西格莉德抓住艾爾維斯的頭顱，將他的哺乳紋按在自己胸口。紋路突然反向流動，艾爾維斯的記憶資料如乳汁般被抽取。

記憶流經的街道突然具象化：

- 莉婭在議會實驗室簽署清洗協議的手在顫抖

- 艾爾維斯偷偷修改星艦導航座標的監控畫面

- 兩人在星塵廢墟中交換的初吻被血色虛影掐滅

"住手！"莉婭的紋路突然暴長，青銅城牆裂解成星塵鎖鏈。西格莉德冷笑撕開艾爾維斯的機械胸腔，暴露出跳動的星核——表面竟刻著血色虛影的妊娠紋。

"你以為他為什麼失憶？"西格莉德吮吸著星核能量，"他的情感本就是餵養我的乳汁"

莉婭的鎖鏈突然碳化，虛空降下青銅產鉗。艾爾維斯在劇痛中突然啟動脊椎暗碼——那是莉婭用弒神詩編寫的自毀程式。

星核裂解成七百枚稜鏡碎片，每片都折射出血色虛影的真相：

- 虛影是西格莉德未被融合的暴政本能

- 哺乳紋中流淌著所有被清洗文明的怨念

- 艾爾維斯的記憶空腔實為封印虛影的牢籠

"現在"艾爾維斯用最後能量抓住產鉗，"執行斷奶協議"

產鉗刺入血色虛影的量子心臟，強光中浮現令莉婭窒息的畫面——虛影的面容裂解，露出莉婭嬰兒時期的生物腦，正被西格莉德的星軌臍帶纏繞。

艾爾維斯的機械關節在翡翠羊水中緩慢鏽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