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血色契約的束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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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爾維斯的手指剛觸碰到契約石碑，機械心臟的齒輪就咬穿了胸腔。

半塊殘碑浸泡在星塵羊水裡，碑文在血色月光下流淌："觀測者須啜飲母體之淚"。他的袖劍刺入地面試圖穩住身形，卻發現劍刃正在被某種粘稠物質吞噬——那些從心臟泵出的黑血接觸空氣後，竟在地面蝕刻出完整的哺乳紋。

"快切斷脊髓神經！"莉婭的量子殘影從星塵蒸汽中凝結，她背上的刺青正以逆時針方向旋轉，"你的心臟是西格莉德的便攜子宮！"

艾爾維斯撕開戰術背心，看到機械心臟的青銅外殼正在龜裂。齒輪縫隙中伸出無數毛細血管狀的神經束，這些銀色絲線扎入他的肋骨，將哺乳紋的拓撲結構印在骨骼表面。最恐怖的是一團胚胎狀的黑影正在心臟艙室內膨脹，其心跳頻率與永夜城主鐘塔完全同步。

"這是第720號培育艙。"血色艾爾維斯的聲音從碑文滲出，那些文字突然扭曲成子宮解剖圖，"母親很滿意你的叛逆值轉化率"

整片車廂殘骸突然懸浮，星塵羊水在虛空中凝聚成三百面稜鏡。艾爾維斯在鏡中看到七百二十個自己——每個映象的機械心臟都裸露在外，裡面的胚胎處於不同發育階段。最右側的映象突然破裂，成年版血色艾爾維斯踏著星塵走來，手中提著莉婭被剜出的量子左眼。

"你以為摧毀列車就自由了？"他捏碎眼球，飛濺的晶狀體碎片在空中組成哺乳紀元年表，"我們只是從燃料艙搬到了育兒袋。"

艾爾維斯的袖劍突然調轉方向刺向自己心臟，卻被莉婭的量子鎖鏈纏住手腕。星圖刺青迸發的伽馬射線燒穿了青銅外殼，露出裡面跳動的血肉子宮——那個胚胎長著西格莉德的眼睛，正透過臍帶狀的神經束吸食他的時間熵。

"用碑文碎片！"莉婭的殘影開始量子化，"母體之淚在碑文背面"

艾爾維斯用機械義眼聚焦殘碑，發現背面刻著密密麻麻的晶格結構。當他的血液滲入晶格時，整個時空突然陷入絕對靜止——除了正在孵化的胚胎，所有事物都凝固在熵增的瞬間。

血色艾爾維斯的臉在靜止的時空中裂解："你竟敢盜取母親的"

莉婭的殘影突然實體化，她的星圖刺青脫離面板，化作銀河狀的匕首刺入胚胎。當匕首觸碰到西格莉德的眼睛時，整個機械心臟迸發出超新星級別的強光。

"現在！"莉婭的量子態開始消散，"把母體之淚注入"

艾爾維斯捏碎晶格化的碑文，淡藍色的液體順著神經束逆流進心臟。胚胎突然發出初啼般的尖嘯，七百二十面稜鏡同時炸裂。在時空歸零的強光中，他看見驚悚的真相——自己的機械心臟內部刻著微型青銅城模型，而莉婭的星圖刺青正是這座子宮城的鑰匙。

當光芒消散時，艾爾維斯跪在廢墟中。機械心臟外殼佈滿了妊娠紋般的裂痕，但那個胚胎已經消失。莉婭的殘影徹底消散前，用星塵在空中留下最後的箴言：

"子宮永遠比弒母者多孕育一次。"

母體之淚在機械心臟內結晶時，艾爾維斯的脊椎突然暴長出青銅神經束。那些帶刺的觸鬚穿透戰術背心，在虛空中勾勒出西格莉德的哺乳紋圖騰。他摸到後頸凸起的硬塊——那裡嵌著微型青銅城的尖塔，正將星塵羊水泵入脊髓。

"胚胎轉移了"莉婭消散前的殘音在耳蝸裡迴響，"子宮在重組"

血色艾爾維斯的臉突然浮現在機械義眼的破損螢幕上："母親為你升級了育兒袋。"他的聲音夾雜著齒輪卡殼聲，"現在整個青銅城都是你的子宮。"

整片廢墟突然量子化，艾爾維斯墜入克萊因瓶結構的子宮核心。他看到驚悚的真相——自己的脊椎骨已變成青銅城的主軸，三百個星軌儀環繞著旋轉，每個儀器裡都懸浮著胚胎的量子態碎片。更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