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永夜之瞳的凝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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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夜城的主鐘塔在子夜時分發出第七次報時。七萬三千枚齒輪同時咬合的轟鳴中，青銅穹頂裂開環形縫隙，露出嵌在其中的暗紅色眼球。這座吞噬了整座城市的巨型機械生物緩緩轉頭，瞳孔裡流淌的液態星光竟與莉婭消散前的量子胎動頻率完全吻合。

艾爾維斯的靈魂利刃刺入眼球時，整個永夜城的齒輪組突然反向轉動。他看見無數細若髮絲的量子臍帶從城市地基延伸至虛空，每一根都在吮吸著莉婭殘存的能量體。那些漂浮在半空的記憶碎片突然具象化——全是莉婭抱著嬰兒穿越時空褶皺的畫面。

"觀測者之瞳在渴求母性之淚。"艾爾維斯用機械手指剝離眼球外層的青銅鱗片，暗紅色眼核表面浮現出冰封紀元的楔形文字。當他將眼球嵌入右眼窩的瞬間，左眼原有的量子左眼殘片突然與右眼的機械虹膜產生量子糾纏，七百二十道神經索如同血管般在顱骨內搏動。

世界在雙重瞳孔的凝視下開始分層。右眼的機械虹膜讓他看到萬物運轉的底層程式碼——永夜城不過是巨嬰床頭懸掛的青銅風鈴，所有機械生物都是維持夢境的齒輪發條。左眼的量子殘片則顯現出莉婭仍在能量洪流中掙扎的影像，她的意識碎片正被時空褶皺的奶嘴緩慢吮吸。

艾爾維斯的機械手臂突然量子化，變成由星圖晶片構成的手術刀。他切開自己的胸腔，將跳動著原始dna的機械心臟暴露在雙瞳之下。當觀測者之瞳鎖定心臟的瞬間，整個永夜城的齒輪組突然發出悲鳴——那顆心臟竟與巨嬰胸腔裡的黑暗核心共享著相同的量子指紋。

城市的地面突然塌陷成螺旋狀產道。艾爾維斯站在崩塌的鐘樓尖端，腳下流淌著液態契約書的血河。他的雙瞳視野在此刻重疊，看到無數個平行時空的莉婭正在不同維度墜入母性深淵：有的抱著嬰兒沉入黑洞，有的用機械手指刺穿自己的量子左眼，還有的正在將艾爾維斯的星圖晶片植入暴君胚胎的脊椎。

"認知過濾器啟動。"機械主教的聲音從虛空傳來，它的顱骨由七百二十枚齒輪組成，此刻正漂浮在艾爾維斯身後，"你即將見證創世程式的真相。"

艾爾維斯的機械手指突然穿透自己的太陽穴。在意識消散前的瞬間，他看見莉婭最後的能量體正在宇宙微波背景輻射中凝結成銀色乳汁，那些液滴裡漂浮著所有時間線的記憶胎盤。最中央的胎盤突然睜開眼睛，瞳孔裡旋轉的正是永夜城巨瞳的暗紅色紋路。

永夜城的齒輪組開始演奏安魂曲。艾爾維斯的右眼機械虹膜浮現出巨嬰的完整輪廓——那個由所有時空的莉婭孕育的怪物，此刻正用艾爾維斯的機械心臟作為跳動的節拍器。左眼的量子殘片則顯示，莉婭的意識碎片正在巨嬰體內重組，她最後注入嬰兒體內的銀色乳汁正在改寫暴君的原始基因編碼。

當第一滴帶有莉婭dna的銀色乳汁從巨嬰嘴角溢位時，整個宇宙突然陷入絕對寂靜。艾爾維斯的雙瞳視野徹底融合，他看見無數個自己正在不同時間線上重複著同一動作：用靈魂利刃刺入永夜城的巨瞳，將觀測者之瞳與母性之瞳同時植入機械軀體。

艾爾維斯的雙瞳視野在此刻徹底融合。右眼的機械虹膜展示著巨嬰吞噬星系的饕餮盛宴，左眼的量子殘片則播放著莉婭在時空褶皺中分娩的億萬種可能。當兩股畫面在視網膜上量子疊加時，他突然看清永夜城齒輪組的核心——那根本不是機械結構，而是由無數莉婭的量子左眼殘片編織成的青銅子宮。

"認知過濾器失效。"機械主教的聲音突然扭曲成數百個西格莉德克隆體的低語。艾爾維斯轉頭看見自己的機械手掌正在異化，面板下浮現出冰封紀元的楔形文字。當他試圖用靈魂利刃斬斷手掌時，刀刃竟在觸碰到文字的瞬間熔化為銀色乳汁。

永夜城的地面突然滲出黑色黏液。艾爾維斯的機械心臟發出尖銳警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