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一線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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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璃怎麼樣了？”顧媽媽打電話問道

顧晏站在門口回頭看了眼熟睡的花璃，輕輕關上門小聲講著電話“嗯，一切還好。”

“你那邊聯絡到醫生了嗎？這件事有沒有告訴小璃？我和你爸都商量過了，也找了曾經退休的部隊醫生，他們都說這胎活下來的機率很小……要不……”顧媽媽由感心痛“要不還是打掉吧”

顧晏聽到這一答案並沒有太大起伏，住院這些天，每次都和醫生溝通，也私下找了很多醫院去諮詢，毫無例外，全都是百分之十的可能，唯一一家有百分之二十的存活可能，卻有可能生出智障兒……

經歷這些天的事情，顧晏也顯得頹廢了一些，每天卻還在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與花璃說說笑笑，看著花璃每日輕撫著小腹幸福的模樣，不敢將事實告訴花璃……

顧晏沉默了許久，才緩緩開口：“媽，再給我一點時間，我想再找找辦法。”掛了電話後，顧晏靠著牆滑坐下來。他知道，現實很殘酷，但他怎麼忍心打碎花璃的夢。

而此時此刻，病房內的花璃站在門內手足無措，雙眼無神一般。

原來是這樣嗎？為何我沒早點察覺出來……胎動已經越來越少了，醫生和護士都已經不再進入病房了，還有那些同情的目光，還有不允許其他家屬探視，還有孕婦在病房內玩手機……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怕我知道這個殘酷的事情……

花璃獨自想著，眼中的淚緩緩流下，抬手輕輕拭去，轉身走向窗前。

輕輕撫摸著隆起的腹部，看著窗外飄落的雪花呢喃道“下雪了~是冬天的第一場雪，可惜你看不到啊，你一定想看明年的春暖花開吧~”

顧晏輕輕走向花璃身後，大手環繞這花璃的腰間握住花璃的雙手“怎麼不多睡會”隨即也看向窗外。

此時已經傍晚，晚霞伊人，雪花飄落，還有正入新年的煙花。

“快過年了。”花璃輕聲說道

顧晏淡淡嗯了一聲。

花璃手握住顧晏的手，將其附在腹部上說道“還有一個多月，就預產期了，你緊張嗎”

顧晏聽到花璃這句話，心中跳了一下，大手之下，彷彿也是在鼓舞著顧晏，動了一下。

顧晏笑了，眼淚卻也流了下來，強忍著難受的心情，調笑般說道“你這個臭小子，都快出來了還不老實，等你出來看我不打爛你的小屁股！”作勢輕輕用手拍了拍。

花璃從窗戶上看到顧晏那略顯苦澀的表情，輕輕嘆氣，轉身緊緊擁抱著顧晏。

顧晏不敢動作，怕傷到花璃和孩子，只能由著她緊緊擁抱著自己。

“你還沒說你緊不緊張。”花璃悶悶的聲音從顧晏胸口響起。

顧晏吞嚥了一下口水“我……”

“噓！”花璃用食指比在顧晏的嘴唇上，又指了指顧晏的胸口笑著說道“他都告訴我了，他說你很緊張。”

顧晏看著花璃，眼裡滿是愛意與愧疚。他低頭親了花璃一下，輕聲說：“嗯，我很緊張，畢竟第一次當父親，沒有經驗……”

花璃無奈翻了個白眼“那你還想當幾次。”

本是一句調侃的話，顧晏還認真的想了一下回答道“十次吧”

花璃輕輕錘了一下顧晏嬌嗔道“你當我是豬嗎？生那麼多做什麼，敢情生孩子的不是你，十月懷胎受罪的不是你，只會享受的傢伙，哼！”

顧晏看著小孩子氣的花璃無奈笑笑，哄著道“哪有，我也有付出吧~”

花璃坐在床上抬頭瞪向顧晏“你付出什麼了？”

“種子……而且在享受的事情上……好像你更享受……”顧晏直直的看向花璃說著黃到沒變的話。

花璃臉色通紅一片，“你！”

“好了，不逗你